他自获“陆地游仙”霍出尘功力转注之后,内劲极为雄强,这一含怒出手,罡风如啸,劈空袭人,一下就把那两名苗人,震得身形向前飞出七步去,口喷桃花,仆地惨死!
鲍恩仁顿足叹道:
“事太蹊跷,必有隐情,应该留下活口盘问,吴兄杀得太鲁莽了。”
吴大器脸上一热,有点赧然生惭,指着两名苗人遗尸,向鲍恩仁问道:
“他们如此奔逃,显见是心虚畏罪,鲍兄怎还认为会有什么隐情?”
鲍恩仁苦笑道:
“俞老弟虽然躲避你我,但从他在岳阳、洞庭所作安排看来,仍有故旧之情!何况撇开你我不论,柳、葛二兄,均对他有天高地厚之恩,如今竟恩将仇报,以毒酒响人,这是不是圣剑书生俞惊尘的性情行径?其中有无蹊跷?”
吴大器心中想法,与鲍恩仁所说相同,刚一转身面对葛心仁,葛心仁便业已会意,不等吴大器发问,便即笑道:
“这四杯松苓长寿美酒之中,虽然无毒却下了比毒药更厉害,更难疗治的苗疆恶虫,我怀中所藏,昔日养虫奇奇婆!金花圣母!所赠的试虫灵珠才会起了那种悉悉率率的反应。”
吴大器深知恶虫厉害,不禁听得身上暗生冷汗地,向柳东池问道:
“柳兄无论功力修为,暨江湖经验,均为我辈翘楚,你对这种怪事,有甚高见?会不会我们根本把事情弄错,俞惊尘老弟不是在这通天教中,担任副教主呢?”
柳东池尚未答话,鲍恩仁业已连摇双手地,接口说道:
“不会弄错,绝对不会弄错!我认得出那只通天猩,而且刚才那两名苗人,对于俞惊尘是他们的副教主之意,并没有加以否认。”
柳东池自从蹊跷发生,便在思忖,如今双眉一扬,缓缓说道:
“我对俞惊尘便是通天教的副教主一事,毫不置疑,对于适才酒中藏虫蹊跷,也假设一种原则,两种情况,原则大概可以确定,不会改变,情况则非甲即乙!”
吴大器方一拱手,柳东池又继续说道:
“原则是酒中藏虫一事,非出俞老弟之意!”
鲍恩仁道:
“对!白璧纵玷仍是璧,侠士怎能仇报恩?这的确是项原则,不会改变!”
柳东池道:
“甲种情况是我们一路急赶,反而走在俞惊尘前面,副教主人未归峡,通天教的其余教徒,难免会对我们不太友善?”
好厉害的“七海游龙”,他所假设的“甲种情况”便大半都符合实际!
较少说话,但言多中肯的葛心仁,听完柳东池的话儿,一旁点头笑道:
“柳兄此料,多半近于事实,乙种情况,又复如何?”
柳东池皱眉道:
“乙种情况,比较不妙,我是假设俞惊尘老弟,业已回峡,但通天教中,却发生某种变故,恐怕连身为副教主之尊的俞老弟,都身遭不测,至少也无法表现他的自由意志”
鲍恩仁心神一震,向葛心仁拱手说道:
“葛兄冷静无比,是睿智高人,你认为”
葛心仁正色道:
“诚如柳兄之言,非甲即乙,不出二者之间,暂时还无法断定,但愿能是甲非乙,免得年纪轻轻业已迭遭凶险的俞惊尘老弟,又遭受一次意外凶险!”
吴大器道:
“不论是甲种情况,抑或乙种情况,大概必须闯进通天峡内,才可明白?”
柳东池点头道:
“那是自然,通天教在苗疆一带,虽尚具声威,但仅凭什么双凤四怪半朵花以及一些恶毒埋伏,还不至于对你我构成威胁!”
葛心仁道:
“别的埋伏,应无足惧,只有苗疆恶虫,却极难防!诸兄把我这诸葛清心散,在鼻孔中各自抹上一些,便不碍事了。”
话完便取出一只长颈黄色玉瓶,递向柳东池、鲍恩仁、吴大器等。
瓶中所贮,是种具有清香的白色药粉,三人便如言各取少许,抹在鼻间。
然后,吴大器一人当先,走向“通天峡”口,柳东池、葛心仁、鲍恩仁三人则缓步随行。
这由吴大器先行开路之举,有其道理!
因为,他有“鲁班”之称,对各种机关暗器的门户妙用,以及破除方法,均极为精熟,自是最适宜的开路人选。
到了“通天峡”口,吴大器定睛凝神,四外一扫,居然看不出设有任何埋伏,只是一个不甚宽阔的峡谷入口而已。
他并不躁进,止住脚步,等柳东池等到了近前,苦笑说道:
“柳兄,有点出人意料了,这峡谷入口,颇为狭窄,易设埋伏,我以为至少也有千斤闸、转轮刀或飞蝗弩等,谁知居然却毫未设伏!”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