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器自然懂得鲍恩仁如此解释的言外之意,略一寻思,点头说道:“我的白虎双牙锥在你的七坎穴上,见不了血,则天蝎神君蔡昌的独门蝎形暗器,打在俞惊尘的七坎穴上,也不会对那位圣剑书生,构成太大伤害!”
鲍恩仁笑道:“便因如此,我才喝得下酒,我才认定俞惊尘老弟不会惨遭劫数”
话犹未了,吴大器便似想起甚事,连连摇手,截断鲍恩仁的话头道:
“不对,不对,其中尚有蹊跷!”
鲍恩仁诧道:
“蹊跷何在?”
吴大器道:
“根据我在水月大会所见,以及一路暗中随行,所睹情况,俞惊尘老弟的年龄虽轻,成就却高”
鲍恩仁接口道:
“他督任二脉已通,生死玄关已破,除了家传天罡六大剑式,极为精微外,真气内力方面,也有大成,至少要比你我,高明深厚多了!”
吴大器瞿然道:
“我所说的蹊跷之处,便在于此”
鲍恩仁方一皱眉,吴大器已把谷口壁顶所见,俞惊尘与“辣手鲁班”班小平,两度合掌,竟非其敌,被震得连连后退,身形摇晃,足下跄踉等情,加以叙述。
鲍恩仁怪叫一声道:
“这就真的怪了,班小平老贼除了仗恃那枝追魂双绝鲁班筒外,能有多高修为?无论由你或我上阵出和,班小平都不会是三掌之敌”
语音至此顿住,细一寻思,又复说道:
“我们试加推断,班小平的功力,不可能突飞猛进,则造成这种蹊跷原因,定是俞惊尘老弟不知遭遇何种祸变!在真气内力方面,有了一时难以恢复的极大损耗!”
吴大器举杯微饮,并回想当时情景,似有所悟地,点头说道:
“老偷儿,你的这种推断,大概十分正确,完全近于事实,因为我在谷口壁顶,初见俞老弟时,就觉得他相当狼狈,神情十分焦悴,好似身受重伤?或经历了什么重大不如意的事故?”
鲍恩仁叫了一声“奇怪”,好生不解地,双眉深蹙说道:
“俞老弟独自别去之故,便是受了陆地游仙霍出尘所扮金面赤衣人的刺激”
吴大器插口道:
“关于此事,我要替霍出尘解释一下,霍兄对俞老弟期许甚高,盼有大成!他认为年轻人不宜过份一帆风顺,才故意加以磨折,激励上进”
鲍恩仁笑道:
“我不是蠢人,当时虽未摸清全盘事实,但已感觉得出霍游仙是对俞老弟故意磨折激励!但问题怪在俞老弟受激独别,意在暂摒百欲,全力进修,怎会在那谷中,遭受什么祸变?他内力极充,剑法极好,更有特殊体质,万毒不侵,能令他精神焦悴,真元大耗的其人其事,岂不煞费推敲?”
吴大器叹道:
“世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多呢,在你未曾上这岳阳楼前,我已遇着一位对俞惊尘老弟,极为关怀之人!”
鲍恩仁问道:
“晕啦?除了我与陆地游仙霍出尘外,关怀俞老弟之人,大概定是他那些红妆腻友!”
吴大器遂把与白衣书生相遇之事,向鲍恩仁说了一遍。
鲍恩仁听完道:
“你们不曾通过姓氏么?你认为此人是谁?”
吴大器道:
“本来我也猜想不到,但见了他腰间悬了一具空的剑鞘,又称前来洞庭之故是等人还剑,才窥透了一些端倪”
鲍恩仁想起“芙蓉园”中,失去“秋水芙蓉剑”之事,答应说道:
“莫非是秋水芙蓉剑的原主人,江涵秋的爱女江小秋姑娘?”
吴大器颔首道:
“我的猜测与你这老偷儿是不约而同,全无二致”
鲍恩仁举目四顾道:
“江姑娘呢?”
吴大器又把“岳阳楼”外飞进一只尾钩金黄的巨大毒蝎,引得白衣书生纵身追去等情,加以叙述道:
“那白衣书生一见毒蝎,在击毙之后,立即追去,并要我不可离开,务必在此等他!”
鲍恩仁道:
“黄钩毒蝎,是天蝎童子表记,而天蝎童子又恰是在水月江村中,害死江涵秋之人,如此一加对照,那如白衣乃生定是江小秋了!”
吴大器苦笑道:
“是她,不会有错,但江小秋虽似武功进度极快,有些奇异遇合,欲与天蝎童子作为对手,总嫌软了一点!我正不知是呆坐此处,苦苦等她,抑或设法追踪,替她打个接应,你这老偷,一向足智多谋,替我拿个主意好么?”
鲍恩仁伸手向楼外极目青苍的洞庭浩淼景色,指了一指道:
“若能追踪,当然是替她打个接应,比较稳妥,但百里洞庭,烟波浩渺,却到那里去追?那里去找?”
吴大器苦笑道:
“你这想法,再度与我相同,看来只有在此尽量等一等了。”
鲍恩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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