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老者仗着精纯内功,由细线传到剑上,指挥着短剑的飞刺。
他虽然凭仗细线遥控着短剑,但剑光左右前后,飞腾刺击,变化繁衍,来往如电,也确可凭他的心意,伤人于三丈之外,这份功力,尤足以惊人!
舞到急处,但见一片白光,绕着他身子飞舞,森寒剑气,蒸腾如雾,这时如果用一面盆水,朝他泼去,大概洒开的水渍,也在他身外三丈周围了。
四旁观战的人群,距离较远,除了少数几个目力较为敏锐的,可以看到枯瘦老者剑上系着一根细线,其余的人,眼看他短剑凌空飞舞,指挥如意,还当他以气驭剑,一时间不由得掌声雷动,纷纷喝起彩来。
枯瘦老者突然身形一停,剑光乍敛,那支盘空飞舞的短剑,也如灵索一般“嘶”的一声,缩入大袖之中,他一张枯瘦的脸上,木无表情,只是朝鼓掌的人群微微颔首,说了声:“多谢。”
然后冷厉的目光,落到了俞惊尘脸上,双颧皱纹交叉,挤出一丝阴森的笑容,嘿然道:
“年轻人,老夫兄弟,都已练过了,现在该你了吧?”
俞惊尘微微一笑,拱手道:“前辈高招,确使在下大开眼界,珠玉在前,在下这点微末之技,便不足观了。”
老二中等身材老者冷声道:“咱们兄弟已经练了,你想不练,那可不成。”
老三矮小老者接口道:“不练也成,只要你认输就好。”
认输,那就是说赈灾之事,由他兄弟三人来接办了。
接办也者?就是交出天香之宫的珍宝也。
万有全已有好久没有开口,这回他耸耸肩,大笑道:“敝主人只是和三位客气,可没有说不练呀!”
矮小老者双目一瞪,深陷在眼眶中的两颗眼珠,突然凸了出来,精芒四射,怒声道:
“你懂什么?”
“好凶!”万有全耸耸肩,他一颗头一下连下巴都缩进到脖子里去了,他一下几乎缩进去半个脑袋,然后又一伸脖子,嘻嘻笑道:“敝上是在下的主人,在下自然知晓他的意思了。”
枯瘦老者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此人生相猥琐,但这下使的分明是“缩骨功”,缩骨功能把头缩进脖子里去,就非有梢纯的内功不可,但此人却又不像有高深内功的人?”
这原是一两句话的工夫,俞惊尘忽然爽朗一笑,点头道:“三位既然都已露了一手,在下若是不练岂不辜负了三位的盛情?看来在下也只好献丑了。”
说到这里,右手轻轻一按,但听呛啷一声龙吟,已从腰间抽出一支一泓清水般的长剑!
他这支剑足有四尺来长,形式奇古,剑身出鞘,登时青光氤氲,望去连他眉宇之间,都掩映着一片青色!
枯瘦老者沉声道:“好剑!”
俞惊尘目光一注,微笑道:“前辈夸奖。”
中等身材老者哂道:“剑虽好剑,只不知你使来如何?”
万有全尖笑道:“这个阁下看下去就知道了。”
俞惊尘长剑虽已出鞘,但他依然站在车上,既不运气,也丝毫没摆要使剑的架势,只是右手一抬,随手把长剑朝空中掷去,长剑脱出,但听“嘶”的一声,剑化长虹,一道青光,激射如电,朝遥空飞射出去!
大家还以为他有什么变化,那知长剑掷出之后,俞惊尘除了掷剑的右手,依然高举着。
并未收回,就没有第两个动作,只是抬目望着他掷出去的长剑。
剑光如青虹贯日,应该是“白虹贯日”,但他这柄倚天剑,剑身是青色的,此刻又当午刻已过,日头稍偏,因此只好说它青虹贯日了一直飞出去五丈多远,依然余势未衰!
俞惊尘直到此时,右手才五指一屈,朝飞出去的长剑招了招手。
他剑柄上可没有系着细线,而且招手也只是轻轻的招了一下,并没用什么力道,但说也奇怪,那一道飞射出去的青虹,就像通了灵一般,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忽然掉转头,又朝他主人飞了回来。
这一下直看得在场之人,个个吃了一惊,连拍手都给忘了,大家伸长脖子,睁大双目,摒息凝神,紧紧的盯着那道飞回来的青光。
飞回来的剑光和激射出去同样的快速,就在长剑回到俞惊尘面前还有丈把远近,俞惊尘五指一放,手掌向右挥出,那支长剑竟然随着他手势,“嘶”的一声,又往右飞射出去。
这回俞惊尘高举的右手就不再停着不动了,他手掌向右挥出,在头顶上空划了一个圆圈。
他一条手臂,在头顶上划的圆圈当然不会太大,但倚天剑就随着他手势,在高空划的圆圈,可就不这一转至少也有七丈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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