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说话的声音虽然颤抖,但是言辞清晰,思路也顺畅,所有人看着吴峦峰的眼神都变得微妙。
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倒也不奇怪,可是大部分人对于正妻就算没有感情,至少还有一份尊敬,而吴峦峰竟然连自己的正妻怀孕都不知道,甚至为了小妾害得正妻流产,此行在普能人当中,已算是失德,更别说吴家还是武林名门了。
安陵松突然收回了拂柳,退了两步,伊兰赶紧上前扶住吴峦峰,一脸的心疼:“吴郎,你没事吧?”
吴峦峰的脸色很难看,等接触到了吴风起的眼神时,他慌乱地别开了脸,同时把伊兰的手往外推了推。
吴风起不愧为一门之主,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能迅速地恢复冷静,他厉目看向伊兰:“你可见过那黑衣人?”
伊兰连忙摇头:“吴老爷,奴家没见过那人,他是突然闯进院中的,用刀逼着奴家,问奴家藏宝库在哪里,可是奴家哪里知道,他见奴家不知道,便想杀了奴家,可后来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便慌忙地跑了,没想到被姐姐拦了下来,等听到有人打斗的声音,奴家才敢叫人的,奴家从来没有见过那个黑衣人。”
在听到黑衣人打听吴家宝库的时候,吴家父子包括归远丰,表情都微妙的变了一下,殳无刃视线在三人脸上晃一圈,无声地笑了起来。
安陵松听着伊兰的说说词,却只是冷冷地撇了下嘴,拂柳剑瞬时毫无预警的,如同一条毒蛇一般朝着伊兰卷了过去。
她出手得太突然,所有人都还没反过神来,只听到吴峦峰大叫一声:“不要。”
安陵松的拂柳剑已经朝着伊兰的脖子缠了过去,如果刚才安陵松对吴峦峰还只是威中下,那这一刻就是实打实的杀气,不止正在接受的伊兰,就算是四周的人都能感觉到她剑气中卷起的凛烈杀气。
在吴峦峰眼里,自己尚不能躲过这一缠,更别提娇弱无骨的伊兰,就算是在得知自己失去了孩子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也没这么红,情绪也没这样失控过。
他几乎是不要命地朝着安陵松扑了过去,可他到底是学艺不精,安陵松甚至都没有赏他一眼,一脚踢飞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了廊柱上,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竟是连自己最爱的女人,以及他们的孩子还是保不住,他“啊”地一声惨叫:“爹,我们已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救救他们啊!”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四周的一片沉寂,那寂静就像是所有人一下子突然掉入了一个神秘的黑洞,所有人都在震惊于这个洞的神秘,根本无暇发出任何声响一般。
直至那个熟悉的笑声再次响了起来:“实在没趣,你不应该这么快就暴露自己呀。”
吴峦峰睁开眼睛,在睁开那一瞬间,他的眼皮哆嗦了一下,像是不敢看到什么,可是等到他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睛时,却并没有看到他所害怕的,他只看到他那个心爱的女人,双手握着匕首,堪堪挡住了安陵松的那一剑。
匕首的利锋闪着寒光,伊兰双止冰冷地看着安陵松,与他平日所见的娇柔大相径庭,在感觉到吴峦峰的目光时,她突然笑了,只是笑容不再娇羞,更像是一朵有毒的花在空气是释放着毒气,她说:“吴郎,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吴家的种了,你真的忍心,他还没来到这个世上就离开吗?”
她的声音娇柔婉转,带着无限的情意,听得吴峦峰心中悸动,不由上前两步,却被父亲一把压住肩膀拦住,吴风起不像吴峦峰被美色所惑,他盯着伊兰的眼睛隐隐地透出敌意与戒备。
“父亲,她肚子的孩子……”
“哟,吴大公子,你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家里明媒正娶的夫人的谪生子,不见你怎么在意,这外面的野种倒是上起心来了,你怎么知道那孩子是你的?怎么不就是人家亲爹想孩子娘,冒着生命危险跑到你无风剑门来看娘俩呢?”
安陵松嘲讽的笑声像是夹着糖,又像是糖中夹着毒,听起来让人极为不适,吴家父子脸色均难看得瞪着她,而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拂柳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缓慢且妖异地缠上了伊兰的手腕,伊兰大惊,想要挣脱,却为时已晚,手腕被拂柳的剑锋狠狠地一勒,匕首应声落地,她如囚犯一般,被拂柳捆住了双手。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仿佛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你……你是……”
安陵松歪头看她,脑后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只见她食指放在唇,眯眼睛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是再不出现,你可就死定了,我保证,我的剑比你的嘴更快。”
伊兰这回终于露出惊惶的神色,她的眼睛朝着四周看去,最终却还是落在了吴家父子的身上:“吴郎,身怀的真的是你的孩子,你真的忍心,他就这样没了吗?”
吴峦峰当然不忍心,他等了多少年,才等来这个孩子,他看着父亲:“爹,也许伊兰她是有苦衷,才隐瞒自己会武功的,她在我身边两年多,从未有地可疑的行为,甚至没有一点害我的心思,有一次我外出谈生意,遇到劫匪受了伤,是她拼着命地把我带回城中,要不是她,那时我就该死了。”
安陵松在一旁撇了下嘴:“你要是死了,她还怎么入吴家,还怎么打你吴家宝库之中东西的主意?吴大公子,刚见面时,我觉得你像个奸商,现在看来,吴家的生意没在你手里败完,可能还真是祖上积德了。”
这时,殳无刃慢慢地走到了安陵松的身边,他的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她握剑的手腕,用几近哄小孩的语气说道:“姐姐,你想救的人已经救了,既然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你就不要管了,有些心神不值得你去费。”
安陵松歪头看他,眼里还有刚刚看着伊兰时的冷意,裹夹着些许探究,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殳无刃这话似乎还别有深意。
殳无刃被她的眼神看得心中难受,却不表现出来,依然温和地望着她:“姐姐。”
安陵松垂下眼睫,唇角抿直,慢慢地勾了起来:“好,那咱就不管别人的家务事了,我看她不顺眼,便直接杀了吧。”
她眼睛看着殳无刃,握剑的手突然一松,就在吴峦峰松了口气,殳无刃也将要笑起来时,她突然以手切剑,未被握住的左剑,以一种鬼神莫测的速度接过脱长右手的剑,拂柳突然接到主人的命令,剑尖猛地往前一弹,直取伊兰的颈项。
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