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多了?
那以前是什么样子?
安陵松怔怔地看着他走过去的背影,生活在一个这么大的家里,可是所有人都当他是空气,这种冷暴力比动手打人还人让人难受吧?
话说她派来的那两人是怎么监视的啊?心里莫名翻起了一股无名火。
即使明白,其实也不能怪两个属下,毕竟她交待的只是不要太近,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追上他的脚步,她抬手弹了下廊下的灯笼:“刃刃,今天晚上吃什么啊?我跟你说,别因为我刚才在家吃了一点,你就舍不得全上来哦。”
殳无刃笑了:“够你吃的,不够再让人做,想吃什么,尽管对我说。”
安陵松愣了一下,黄色的光线下,这张脸露出的笑容平和温柔,可是极致的颜色里带着淡淡的宠溺——
“……”安陵松看着他眼睛一会儿,表情明显惊了一瞬。
安陵松被自己看到和想到的东西吓了一跳,赶紧晃晃脑袋,定睛再看,还是平时那个有点天真有点害羞胆小的小少年啊。
“姐姐,怎么了?是不喜欢这里吗?”
“啊,没,我就在想一会儿要怎么吃。”
殳无刃小小勾着嘴角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安陵松微微落后一些,盯着他的后脑勺,若有所思:刚才男主眼神怎么那么诡异呢?是黑化前兆吗?
不行,得尽快找到凶手,然后让他感受到被人感谢和敬仰的感觉,这样就知道走人间正着是多爽了。
晚饭很丰盛,而且可以肉眼可见的是用了心的。
这又让安陵松觉得奇怪了,明明整个侯府都当殳无刃是空气,怎么会帮他这么精心准备一桌晚宴呢?
吃饭间,殳无刃一抬眼,便看到安陵松盯着满桌子的菜若有所思,他是何等聪慧剔透,几乎是瞬间就猜透了她的想法。
“姐姐,我刚刚承了世子之位,整个侯府上下都不服气,虽然这一年来我渐渐也有了一些自己的人,可还是太少,其实这顿饭是我让人在外面酒楼定了,我怕侯府里做出来的菜……”
他没再往下说,安陵松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摆手:“没事,没事,我刚才不是想这个事,我是在想案件,这件事必须得快些解决,不然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毕竟你是飞燕郡主的未婚夫,甚至还两度被人怀疑是你做的,时间一长,若是还找不到真凶,难免人们又得想到你的身上。”
时时刻刻被人惦记着的感觉,殳无刃这一辈子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也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心是冷的,可却总是会因为她的只言片语而慢慢暖起来。
“姐姐……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相信我,为着我,我们明明认识不久,可是你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我,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相信。”
安陵松正好正送块肉到嘴里,筷子还在嘴里咬着,被他一问,便定住了动作,牙齿在筷头上轻轻一磨:“可能是缘份吧。”
说完,把筷子拿了出来,嘴巴动了起来。
我艹!男主的感觉不是感觉,是特异功能吧?可不就是早认识了?不算两年前,她早在他还是书中角色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呗。
“晚上我们去一趟大理寺。”安陵松把肉咽下,轻声说道。
……………………
这件事件皇帝开口,三王爷为首,大理寺与刑部为辅三堂审查。
说白了,皇帝还是向着自家人,由三王爷主理这件事。
但人是关在大理寺的,也算是他给了孙相这个大舅哥一点面子,但也要吧忽略不计了。
放晚的大理寺,黑漆漆地座落在永明街的一处,像个蛰伏的野兽,在这“野兽”的肚子里,有着不知多少十恶不赦的“腐肉”,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被牵连的人。
“野兽”看似已经睡着,但他的身体里还睁着无数只眼睛,但凡有一只虫子飞进来,它可就便伸了舌头,一口卷进自己的大口里。
可虫子飞不进来,却不代表有着灵智的人进不来。
安陵松在殳无刃坚持的情况下,无奈把他也带了来,让她意外的是,殳无刃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手无缚鸡之力。
对着她惊讶的目光,殳无刃坦然地笑了:“自从两年前那位姐姐说我太弱,我便偷着跟外公给表哥们请来的师父学了一招半式,但因为是偷看,再加上身体不行,只学个皮毛,但逃跑还是可以的,所以,姐姐以后不用担心我拖后腿,起码我还能自己跑。”
安陵松无声地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膀:“好,咱老弟就是有上进心,放心,等事情解决了,姐让萧凉秋收你为徒,他的武功是天下无敌的,到时你肯定是士别三日,让人刮目相看的。”
提到萧凉秋,殳无刃的笑容淡了一些,便直接转开话题:“姐姐,我们现在就在大牢附近。”
安陵松的头从屋顶往下探了探:“嗯,不过这里的守卫挺森严的,是三王爷的人,还是本来大理寺的人呢?”
殳无刃学着她往下看,过了一会儿,肯定道:“应该是三王爷的人,三王爷治军多年,他手底一的人都有着一股军人的特质。”
安陵松点点头,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便把他压了回去:“别伸出去太多,小心被看到。”
她的臂弯紧紧地搂着殳无刃的子,殳无刃的头就靠在她的一侧肩膀前,突然一股清新的馨香便扑处鼻间,不是那种女子常用的香粉,好像就是皂角的那种味道,配着几不可闻的浅淡清香。
是体香!
殳无刃不知为何突然就这么肯定地想到,然后就感觉脑门一热,一股热流在全身还开奔蹿了起来,毫无章不地地洗劫着他全身每一个细胞,然后瞬间突然都归流到一个地方,他身体另一边的手慢慢地往身体下挪了一下,像是要掩盖什么。
而安陵松根本没注意他在想什么,全神都在盯着下面的巡逻侍卫,就在此刻,两班交接的瞬间,她一把揪起正捂着自己下体而不知所措的殳无刃,整个人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射了出去。
漆黑的夜晚,月不明,那一道掠影,如光如虹,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下面的侍卫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们没有看到安陵松两人的身影,更没有看到站在不远处,看着安陵松他们掠进大狱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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