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拿着木盒走到齐一辉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得那只木盒子。
可是从外观看来,这盒子就像是破烂里捡回来的似的,根本没有什么看头。
可是殳痕伤当年在江湖,乃至大凌国都是出了名的大盗,被他盗走的金银珠宝,名石玉器,名书贵画不知凡几,人们一想到这盒子可能曾经是属于殳痕伤的,就难免眼泛蓝光,对里面的东西可说是充满了期待。
安陵松这时却对这个木盒子没有丝毫的兴趣,她反而看向了阮涛浪,对方的表情果然是一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好像本来应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不应该是这个盒子一般。
而安陵松这时却故意朝着他招了招手:“阮门主,站那么远干嘛?过来看看呀,有没有你说的昨红?”
阮涛浪这时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安陵松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那里并没有人,不过她隐约记得刚刚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的,可是是谁来着?
但这个时候明显不是让她思考这个,她把殳无刃护在身后,没动,只是对着齐一辉道:“既然东西找到了,齐老爷不如就打开看看吧,要是里面真的是毒药,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齐一辉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就要打开护院端在面前的盒子,这时庄兰突然拦住他,然后递给他了一把匕首:“老爷,以防有诈。”
安陵松在一旁听到就笑道:“齐夫人这么关心齐老爷,干脆自己上嘛。”
庄兰因为她的话脸色微微变,看向齐一辉,有些艰难地道:“要不……”
齐一辉看了安陵松一眼,说道:“别听她挑拨离间。”
说完,接过匕首,缓缓地横切入了木盒子的合缝处,可是这盒子实在太旧了,匕首一碰上就掉渣滓,渣滓落到护院的手上,护院吓了一跳,以为是药粉,吓得“嗷”地一声大叫,盒子应声落地。
这时所有人的反应极快地连退十几步,最后中间只余那只碎成渣渣的木盒子孤零零地落在了地上。
此时就属安陵松和殳无刃离得最近,她看起来无所顾及地走到那碎了一地的盒子跟前,伸手就捡起里面的一样东西,这时退在四周的人同时吸了一口气,而她却笑了起来。
她拿起东西,转身问殳无刃:“小刃刃,你为什么要藏着这种东西啊?”
殳无刃握拳的手,指尖蓦地扎进掌心,他垂着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眼睛隐隐几乎黑到了没有瞳仁儿,粉白色的唇上下对抿,形成了一条粉白的直线,如果有人在他的身边,可能就会听到牙齿打磨或是打战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着他,可安陵松却只看了一眼,便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东西看向了齐一辉:“齐老爷,你说为什么你的客人房里居然有吃剩下一半的馒头?哟?还有烂掉的水果?”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蹲了下去,然后一脸惊奇地以拇指与食指夹起一样东西来:“竟然还有一只发霉的鸡腿?”
她一脸嫌弃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已经长青苔的半拉馒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齐一辉:“齐老爷,你不会就是给客人吃这种东西吧?齐家真穷成这样?”
当所有人确定看清楚了盒子里的东西时,脸色变得奇异起来,客人们看着齐一辉,虽然目光并不十分的突出,但却让齐一辉有种被像是一条鱼被拉到太阳下暴晒的感觉。
而阮涛浪则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甚至还小声念叼了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安陵松看了他一眼,瞬间敛下了眼睑,嘴角勾了一下,然后转向一直低着头头的殳无刃。
殳无刃慢慢地把自己的右手背到了身后,把掌心的血迹抹入了衣袖里面,然后慢慢地抬头,眼中的黑气满腹去,那里的光像是一片璀璨星星揉碎在了黑色的穹宇。
“小刃刃,你告诉大家,你为什么要在房间里藏这些东西呢?”安陵松朝着他眨眨眼,她相信以男主的聪明肯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殳无刃垂下眼,鸦羽一般的睫毛轻轻一颤,仿佛挂上了朝露的绿叶:“我……我只是留着自己的吃的,有时候晚上会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咳咳咳……”
说完,他便没忍住又是一气咳嗽,同时喘息声也跟着加剧,安陵松把手里的东西随便一丢,过去拍他的背,为他顺气,然后看向齐一辉:“齐老爷,不管小刃刃的父亲是谁,但他还是个孩子,你齐家不至于连碗饭都舍不得吧?”
齐一辉的脸色早就变得铁青,殳痕伤在江湖上恶名召著,没有几个人不恨他的,可是大多人也不过是人云亦云,殳痕伤也不至于把江湖上所有人都得罪了,从刚才开始,和有几个人看着他的目光就不太一样,好像不太认同他对一相孩子这般似的。
而事实上,他也不过是放在那不管而已,至于下人怎么对待,他哪里知道?
可是这件事一出,估计全江湖的人都得说他齐一辉肚量狭小,竟与一个孩子计较了。
他咳了一声,想就此事做个解释,可是安陵松却并不想在此事上多纠缠,她更想做的是——
“阮门主,你说的毒药请问在哪里呢?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的房间里有东西呢?莫不是你来过这里?可是你为什么要来这么一个小破房间呢?”
安陵松一手搭在殳无刃的肩膀上,巧笑倩兮地看着阮涛浪,可是阮涛浪却感觉有一条美女蛇缠上了自己,他无意地退了一步:“我……我才没有来过这里。”
安陵松却依然看着他,然后对那些护院说:“你们刚刚除了找到这个木箱子,还找到别的东西了吗?”
护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说话,安陵松也不急,只是朝着他们媚眼一勾,说道:“要是说谎的话可会死得很惨哦。”
突然,其中一个护院的旁边的门框应声碎裂,他吓理连退几步,跌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只是挥了一挥手的安陵松。
而其他人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包括安陵松自己也愣了一下,她其实就是想学曾经电视里看的武侠剧里的高手那样,看可不可以隔空碎物,魔教妖女这么厉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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