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偷学了术法。”
符玺的嗓音,裹挟着一丝戏谑的调调,可落入京灿烂耳中,却是能要了她命的惊天雷。
她随即大声嚷了起来:“不可能!你在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偷学术法!你们果然是串通起来陷害我的!”
京灿烂情绪异常激动,讲到最后一句时,目光像藏在雪里的冰刃,杀气腾腾的射向京漾。
“京漾你居然敢搞鬼陷害我!我今天绝对要跟你拼了!”
她吼着,目眦欲裂的控起一股浅蓝色灵力,幻成一团光波,失去理智般的朝京漾狠狠砸去。
京漾眸色微寒,望着那团来势汹汹的光波,她也不急于躲闪,就那么气定神闲的立在原处。
等到光波快要击中自己,她才敏捷移动身形。
光波擦肩而过,差点砸到瘫在轮椅里无法讲话的京诚山。
他咽喉还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着,仍然动弹不得。
然而只听轰隆一声,轮椅突然像荷花那样裂成四五瓣。
紧接着,啊的一声惨叫。
京诚山猝不及防从四分五裂的轮椅里摔到地面上,终于痛吼出声音。
“爸!”
“爷爷!”
京大勇和京灿烂吓得脸色发白,立即跑过去扶起他。
京诚山一能开口说话,骂的第一句话便是:“没有一个出息的!还不嫌丢人吗,都给我滚回家!”
“嘿哟,急啥子呢?都还没受业火焚心之刑呢,走什么走。”符玺窝在结界吸了一口瓜子壳的焦香,笑得痞气。
“我没有!”京灿烂歇斯底里的吼,“我没有偷学!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恶人自有天收。
京灿烂这叫自食其果,谁叫她诡计多端想陷害京漾,现在被人反过来陷害,总算能体会其中绝望的滋味了。
符玺却像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那般没有感情,说:“在这里,我为尊,我说是你,就是你。你就算是喊破了喉咙,哭哑了嗓子也没有用。”
语毕,结界里的符玺骤然轻微晃动了一下坐姿,眸色也随之变得冰冷,像是变了另一个人的灵魂。
下一瞬,他似乎不给京灿烂再挣扎的机会,倏然又化为人形,凝聚掌力,在京灿烂周身设下一个靛金色结界,将她包裹起来扔进业火丹炉里。
“呜啊啊啊,爸爸,爷爷,救我!”扔进丹炉之际,京灿烂惨烈求救。
“灿灿!”京大勇和京诚山恐慌大叫。
鲨刁探头探脑的溜出来偷看,邪恶的对京漾说:“主人,这丹炉好久没营业了,今天终于开张了呢。”
京大勇听到鲨刁这话,视线不禁投向祭坛。
祭坛上,那位仙姿玉色的少年,仿若换了一副道骨,明明还是原来那副皮囊,可偏偏让人望而生畏。
京大勇双腿立即不争气的一抖,噗嗵跪下来求饶:“先知,我错了,求你放了我女儿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对先知您不敬了。”
少年则是幽幽睨着他,不言不语,令人琢磨不透。
京大勇愈加发怵,尤其是听到京灿烂在丹炉惨烈惊叫,他越发颤抖的磕头求饶:“先知,请您饶了我女儿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先知饶命。”
少年这时才施舍般的动了动尊口,声音格外清冽好听:“你去求她。”
他口中的她,意指京漾。
京大勇立即就懂了他的意思,转身向京漾和京老夫人道歉:“老夫人,漾漾,求你们宽宏大量,放过灿灿好不好?”
京老夫人没动容。
他只好冲着京漾说:“漾漾,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灿灿好不好?她也是你的宗堂妹啊,她真的没有偷学术法,灿灿真的不敢偷学术法,堂叔给你磕头了,漾漾。”
京漾却似心不在焉,眼睛一直黏在祭坛的那名少年身上。
那名少年,虽披着符玺的皮囊,可她总觉得他的灵魂,是荣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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