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默了一阵,似乎都在可怜这个公主。不过很快,就有人重新开了口,不确定道:“我怎么听说公主远嫁是另有原因呢?”
“另有原因?什么原因?还不是宫里的人......看不惯?”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过两个隔间相距的实在太近,南风还是听了个清楚。
原先那人继续解释自己所听到的,“看不惯是一个方面,不过我听说静安公主是为了一个书生,太后那边威胁,这才远嫁他国的。”
“书生?”那人微惊,随即丝毫不信的笑道:“你的意思是静安公主喜欢那个书生?怎么可能,静安公主是何人?先帝最宠爱的公主,虽然这三年受了许多委屈白眼,但是那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怎么会喜欢一个穷书生?”
“那我这也不知道,只是我家隔壁有个衙门上差的小子,我从他那听说的。许是,胡乱说的吧。”那人也不确定了笑了,接着那边似乎就喝起了酒。
南风却陷入了深思。
依照卜赢的性子,静安公主远嫁他却未作出什么无非两个原因。一是太后拿捏住了什么他不得不妥协的把柄,再有是静安公主自个要求远嫁,他也没有办法。
可是无论如何,这样的结果都不是他满意的吧。
对于旁人的事情,南风不愿意想太多,但是关于卜赢的事情,自己总想再了解一些。可是她初来乍到,左一说京都暗潮汹涌,看似一件小事丢了性命也是常有的,她又不敢了。
窗外的桃花也是落尽,地上的花瓣还未扫去,南风趴在窗台上看着那零落成泥的景象总觉得心里闷闷的有些难受。
她该何去何从呢?
跟着卜赢回战王府?可是以什么身份呢?他的想法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真的愿意和他一起去面对这未知的一切,或者呆在一个院子里,把自己的荣辱生死彻底的交代给另一个人?
那是她想要的吗?
“姑娘,想心事呢?”
“啊!”南风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回神,身子猛然朝后扬去,躺在了软软的垫子上。
外面立刻有小二询问:“客官怎么了?”
“没事。”
南风忙稳住帷帽,坐好,看到那个从窗外直接跨步进来的男子,眼底满是震惊。
外面小二十分敬业的关心,“那客官要是有什么事可随时呼唤。”
南风点头,盯着那个笑眯眯的,明显一脸不怀好意的人,坐在了她的对面,不觉皱眉,“你谁呀?”
白瑾盘腿坐定,看着面前对他防备姑娘,先是礼貌的笑了笑,随即自我介绍,“在下是白府四爷,白瑾是也。”
“白瑾谁啊。”这人长的还可以,不过有病吧?
突然,隔壁似乎传来一阵低笑,对面的人脸色顿时一落,扭头怒道:“笑什么笑,吃完了赶紧走!”
顿时,周围一阵窸窣,不一会就喊了小二结账。
南风微惊,看着面前笑得灿烂到诡异的人,顿时觉得不妙。咽了口口水,撑着胳膊准备起来,道:“公子若是饿了,这些饭菜我还没动,公子随意,我就先走了。”左一说京都贵人较多,虽然她得罪点也没有什么,战王府总能兜住,但身边若是无人,还是能躲则躲,免得当时受了不必要的伤害。
南风此刻才察觉深觉有理,准备立刻逃路。
可是下一刻,面前那人却一挥手,南风只感觉一阵风过,头上的帷帽啪嗒一声掉在了身后。
南风被迫重新做了下来。而那人在看到自己的脸的时候已然敛了笑意,似乎对自己脸上的面具很是好奇。心里陡然闪过一条线,南风顿时心惊,忙捡过身后的帷帽重新戴在了头上。
“公子慢吃,我先走了。”
便起身离去,身后那人却突然伸手拉住了自己的胳膊,一个转身,南风便不得已的坐到了他的身边!立刻伸手朝某人脸上毫不留情的扇去,却被那人毫不费劲的抓住!
“公子,过分了啊。”南风心里慌张的一批,语气却带着一股狠劲!正准备再反抗之时,那人却突然放过了她,很是无辜道:“本公子可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南风被他推开,连忙站起来,低头看着那个人,怒道:“那你什么意思!”
白瑾看了一眼窗外,随即笑了笑,抬头朝南风道:“姑娘对面坐,这样谈话,不太舒服。”
“跟你谈个屁!”南风朝他抬了抬下巴,转身掀开竹帘气冲冲的走了。
白瑾顿了一下,随即失笑,扭头看向窗外正见那姑娘扶着帷帽飞快的跑远了,眼底却是渐渐有了探究之色,喃喃道:“那面具,怎么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呢?”京都带面具的人不多,而他好像根本就没有见过带面具的人。
那这面具是在哪见过来着?
白瑾一手撑着脑袋,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深思着,突然有身影同他一样,越过了窗户,坐到了他对面。
白瑾看着那人落定,眼底逐渐来了趣味,朝他别有意味的笑道:“哎,最近可真是羡慕死你咯。”
秦明生的一副书生样,眉目清秀,文质彬彬,柔而不妖,有因为其爹是户部尚书这样一个管钱的差事,而更加受到京都贵女的喜欢。
“你祖父刚亡故没多久,你便在此饮酒,是否有些不妥?”秦明看着这一桌子的饭菜,微微蹙眉。
白瑾并未解释刚才的事情,无所谓道:“祖父是正常亡故,且已经那么大年龄算是喜丧了。”顿了顿,眼底似有一丝讽刺,“走到这也好,以后那些肮脏事见不到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秦明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为何,两人年龄相仿,是一起长大,也算彼此了解。见他如今又是这样想,便问:“你这是又要离开京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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