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无意间仰望夜空,目光所及,见一人正坐于屋顶,于是他抿嘴浅笑,继而喊道:“萧枫。”
萧枫瞧了他一眼,继而又凝视着远方的楼阁,故意不应他。
沈昭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继而扶着头跪倒在地,随后竟斜躺至地晕死了过去。
萧枫闻声后忙朝沈昭看去。
“装的?”他摸着后脑勺喃喃自语道:“不……不像是。”
他随即起身,从屋顶一跃而下,快步至沈昭跟前去,弯腰将他拖起,再蹲下,令他靠在自己胳膊上,继而低声唤道:“公子,公子。”
见沈昭未有反应,他遂将其背回了屋中,放至床上后,他又快步跑了出去,叫了老三位来给看看沈昭现时是怎么个情况。
张贤陈澜二位皆顶着张红脸醉悠悠地进了屋,萧枫遂搬来凳子叫其坐下,这二位若再喝上一两杯怕是要酣醉了。
示隐倒是一副未尽酒兴之样,大步朝沈昭走去,近了跟前,观了脸色,把了脉象,继而捋着胡须道:“暂时无碍。”
罢了,他面向萧枫,分别指了指张贤陈澜二人,萧枫这便明了他的意思,遂将他二人往他们自个屋送去。
示隐则离了张府,兴许是逍遥去了。
旦日清晨,一睁眼便瞧见萧枫瘫在椅子上睡着,这便下了床将被子为其盖上。
恢复得尚佳,走起路来不至于踉跄了,他便出了屋子。
这时,一缕清风迎面而来,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公子。”萧枫稍低着头,摸着后脑勺,继而抬头看向沈昭,轻声道:“抱歉。”
“不必说抱歉,若换做是我,我亦定是如你那般模样。”沈昭莞尔而笑,继而神态严肃,沉声道:“记住,我会视你为一辈子的好友。”
话音一落,萧枫凝视着沈昭,无言以对,眼神中是被感动,被认可,被看重这三者相交织后而集聚成的坚定。
“凌羽定会好好安置江蓠的,只是……”沈昭蹙着眉,沉声道:“你不能见她最后一面了。”
萧枫仅微微点了头,缄口不言,想他在昨夜便已在心中为那江蓠祭奠过了,且今后亦是定会用一生去怀念她。
少年的初欢喜,便这般葬在了破茧之前。
沈昭倏然忆起凌羽同小圆说过之话,那段荒谬的言论仅可骗骗小孩子,对萧枫可是不管用了。
……
凌羽是一夜未眠,这日早晨,辟头便见棺材铺的宋老板拉了一马车棺材来了阁中。
见他进来,凌羽忙近了跟前,给他搭把手将棺材搬下马车。
随后又来了几个青年男子,这其中便有那个将小莹送去药所的男子。
昨夜脸上的黑灰已去了,此时趁着白日光再瞧他,着实是个憨厚老实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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