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方才门口的两个小厮,一路只看到几个打扫的下人,除此之外,莫小珏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有主子模样的人。
小厮又打起精神,认真的回道:“神药阁现在归崔家所有,不过并没有人居住。”
莫小珏将阿梧留在了神药阁,守着舞婆的棺椁。
她转身看着子车言,眼神询问这事儿你怎么看?
子车言抬手理了理她鬓边的碎发,“我陪你去。”
两个人相携出了神药阁,见到崔玉柏正守在门口。
莫小珏暗暗心惊,这崔玉柏也参加了赏花宴,他是何时知道了消息,何时以何种方式返回了苍月国?看起来崔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啊。
崔玉柏脸上挂着亲切友好的微笑,两个小厮却低着头不敢抬头瞧,因为上一次盯着崔公子看的人已经被十条恶狗撕成了碎片。别看他们这位崔公子生的貌美如花,心却比蛇蝎还要毒上几分。
“莫小姐,子车公子,我奉皇命前来迎接二位。”崔玉柏眼眸深深,看了一眼他们牵在一起的两只手。
莫小珏顿觉有些尴尬,她想将手挣脱出来,奈何子车言的意志太坚定,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不放,还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一句,“做一对亡命鸳鸯也不错。”
莫小珏耳根一红,随即又愤愤的咬了咬嘴唇,她现在也理不清楚自己和子车言之间的关系。有时候莫名的信任于他,有时候又觉得心中悲愤怨恨难以自制。这样复杂的情感让她觉得十分的困惑,总觉得前面迷雾重重,又想揭开那层面纱,又怕真相不是自己期望的那般。
崔玉柏也不催促,保持着礼貌友好的笑容站在一边。
莫小珏只得拽着子车言的手,上了苍月国皇家的马车。
崔玉柏翻身上了马,掉头朝着皇宫行去。
苍月国地处南方,临近大海,常年空气潮湿,绿植旺盛,道路两旁皆是前年古树,郁郁葱葱。
而苍月国的皇宫掩映在高大的树木之间,一时之间难以窥得全貌,只觉得那宫墙红似血,跟四周的浓厚绿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莫小珏并非第一次来皇宫,表情平静无波。崔玉柏心中暗暗称奇,不过任他怎么思索,也触不到事情的真相。
皇帝陛下年约四十岁,留着山羊胡子,眼睑浮肿的厉害,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子车言牵着莫小珏的手,就这样坦然的站在皇帝面前,只是微微颔首见礼。
皇帝稽昼也不生气,对面两位可是修行者,而且实力深不可测。他一个凡俗的君王,自然是不敢端着皇帝架子的。
稽昼笑眯眯的从御座上站起来,亲切的走到莫小珏近前,一脸的缅怀,“当年之事,朕很痛心。但是朕只是一介凡人,又怎么能跟修行者抗衡。朕对不起甄家……”
莫小珏面色一红,倒不是因为皇帝言语的恳切,而是子车言冰凉的手指正滑过她的手心,如羽毛般轻盈,却让她浑身不自在。
皇帝稽昼正想着怎么才能把这话题绕到丹方上,只见对面的姑娘直接开口说道:“丹方自然是可以给你,只是我有个条件。”
在场诸人都愣住了,这姑娘好直接!直接的让人羞愧!
皇帝稽昼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只要是朕能办到的,绝不推诿。”
“舞婆追随我身边多年,我想给她一个像样的葬礼。”莫小珏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递给了皇帝。
她丝毫不惧怕对方会食言,以她现在的能力,屠个皇宫有什么难的。而且身为一国之君,又怎能轻易失言。
皇帝自是看不懂这些丹方,他递给了崔玉柏。崔玉柏扫了一眼,眼中眸光大盛。皇帝看他表情,便知道这丹方必定是真的。
“你放心,朕这就去安排。”皇帝稽昼满脸笑意的说道。
崔玉柏心中则充满诧异,莫小珏对神药阁十分熟悉,又似乎来过皇宫,现在竟然拿着世人十分稀罕的丹方,只为一个葬礼,还真是有些让人意外。
商人逐利,崔玉柏做事情一向要权衡利弊再做决断。与他而言,莫小珏的行径与傻子无异。他发现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莫小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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