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扇,苏云落进得净房。
她穿着薄底的绣花鞋,悄无声息地撩开帐幔,站在屏风前看里头影影绰绰的人。
房中水汽里,隐隐藏了一丝未知的旖旎。
苏云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屏风,看向浴桶,浴桶中却是空无一人。她未回过神来,就被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顾闻白在她耳边轻声道:“落儿……”
炙热的气息将她的脸颊染成一片绯红。她浑身无力,任由。,男人褪去衣衫。
衣衫褪到肩头,她紧紧闭着眼睛,等待着男人失望的语气,以及冰冷的推开。
顾闻白怔了。
映入他眼帘的,并非娇嫩的肩头,而是触目惊心的大片疤痕,从锁骨处蜿蜒到肩头。
苏云落感觉到顾闻白的迟疑。她宛然一笑,正要说话,忽而又被揽入他的怀中。他的吻落在疤痕处,心疼无比:“落儿,我的好落儿……”
冷意袭向肌肤,而后是热得喘不过气来的窒息。
她先是被紧紧抵在浴桶的边沿,而后又被浸入温柔的水中,水波不断地荡漾着,荡漾着。
但身体被刺穿的一瞬,她似是瞧见男人惊讶又疼惜的表情。
她笑了。
原来,原来,是这般羞人的呀。狗男人的,身体,摸起来还不错……唔……他怎地这般有力……没完没了索取个不停,仿佛要将不曾得到的通通都索取了一遍。
被顾闻白抱到床上,昏睡过去之前,她想,还算愉悦……
雨不停,将庭院中的芭蕉打湿了一夜。
正房的灯也亮了一夜。
苏云落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不已,天还暗着,雨声不停。
一双大手将她揽得结结实实,温暖的被衾下,二人……不着寸缕。
苏云落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捉起他的一根手指,摸着上头薄薄的茧,一遍遍地摩挲着。
背后的男人低低地笑了,声音沙哑:“疼吗?”
她犹豫片刻:“……还好……”
狗男人笑了,捞起她的一缕青丝,逗弄着:“看来为夫还要努力……”
哼,她偏生不夸赞他,顺着他的话道:“是啊……”
男人猛然翻到上面,撑着双手,俯身看着她,一双眼是餍足后的自大:“那再来一遍?”
苏云落用手撑着他的胸膛:“好了,好了,我认输。”
她的声音娇弱无力,藏了一丝不容易觉察的撒娇。顾闻白一怔,仍旧深深低下头去,啄了啄她娇嫩的唇瓣:“落儿……”
“我省得你想问什么。”苏云落承受着他的重量,感到满足又踏实。她的双手抚在他身上深浅不一的疤痕,语气幽幽,“他,没有死。我是诈死逃出来的。”
恍若平地惊雷!
顾闻白猛然抬头,眼中是不可置信:“那我们……”
“我身上的疤痕,是为了救他的母亲才落下的。我与他匆匆成婚,并无婚书。新婚之夜,他厌恶我身上疤痕,并没有碰我。后来他母亲逝去,他虽尊我是太太,几年间却纳了十三房姨娘,生了十几个儿女。后来,我厌恶了这种生活,便与李遥商定了,借着洪灾,假死而逃。”兜兜转转,来了这灵石镇,还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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