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脱后头那热滚滚的怀抱:“快快起来罢,休要叫旁人笑话。”她睡足了觉,只觉得神清气爽,虽然小日子来了,但比起以前,倒是要舒服得多。
狗男人扯着她衣衫的下摆,哼了一声:“哪个敢笑我们?”说完又赶快巴巴道,“昨晚你在怀中拱来拱去的,我倒是睡得不踏实。落儿,好落儿,再陪为夫睡一会罢。”他特地将“为夫”二字咬得特别重。
这一句话却是说错了。苏云落睨了他一眼:“既然睡不踏实,那今晚便各睡一处,倒是互不干扰。”
顾闻白的脸变得比六月的天还要快:“落儿,为夫错了。为夫知错就改。”说着竟是耍起无赖来,将苏云落一揽,他一翻身,便将苏云落压在身下。
苏云落脸一红,推着他的胸膛,急道:“你疯了?”
回答她的,是狗男人热切的唇。
倒也不曾越矩,只是将她的唇来来回回地尝着,一遍又一遍,似噬甘露,似噬花蜜,逼着底下佳人只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襟,嘤咛着,肆意地盛放着。
外头忽而打起春雷来,雷声震震。
雨声却是小了。渐渐的,听得外头似是有人在走动。
一通胡闹之后,苏云落一双杏眼染了桃花红,一张嘴儿被某个狗男人咬得水汪汪的肿胀。
顾闻白抱着她坐在妆镜前,下颚抵着她的耳朵:“我的落儿真美。”
镜中俊男俏女,柔情蜜意,视线交缠着,十指紧扣,青丝纠缠不清。
顾闻白取了木梳,替苏云落梳发。他手指修长,梳起头发来竟然十分熟练。前晚他替她梳发时她便发觉了,顿时道:“倒是颇为精通。”
顾闻白却乐了:“落儿可是吃醋了?”
苏云落不想理他。
顾闻白却自顾自道:“自小照顾我的便只有一个年迈的老仆,他不大会梳发,我自小便是自己梳发,绾髻。”他动作轻轻,问她,“可要梳高髻?”
梳高髻头皮绷得紧,如今休沐,又是下雨天,她懒懒地道:“绾个坠马髻罢。”
顾闻白看过她绾坠马髻。当即手指灵活地将头发绾起,松松地绾成坠马髻。
镜中美人因睡了好觉,皮肤水光白净,眼儿弯弯,嘴角微微翘起,含了无限春情。
顾闻白忍不住道:“总算知晓了为何从此君王不早朝。我这等升斗小民,更是只想春日晏起,只想与自家娘子画眉。”
苏云落用手肘撑着自己的脸颊,睨着那个口口声声只想与自家娘子画眉的男人,道:“外面打着雷呢,可别乱发誓。”
她语气中染了笑意。话虽是如是说,心中却是欢喜的。原来,这便是闺房之乐吗?只有她,只有他,没有旁人,没有姨娘。只有说不尽的情话,暖意融融的房屋。一年四季一屋二人三餐,尽管平淡,却能衍生出无限的幸福来。
正在此时,一道雷声适时地响了起来。
顾闻白:“……”
再一道雷声响起,咏春在外头低声问:“娘子,您可起了?方才毛瑟瑟来报,咏雪并不在灵石镇上。”
解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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