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但这一观点在憨虎身上却一点也没有体现出来。
摇晃了几下脑袋,又看了看被压塌的木床,憨虎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仿佛没事人一般。
但下一刻,憨虎却双眼含泪,满是哀怨的望着站立在一边,目瞪口呆的张远,说出了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这床声音怎么这么大,难道又没禁住,被我压塌了?”
张远彻底无语了。
望着憨虎雄壮的身板,张远内心腹诽道:
“没有四百斤估计也差不多了吧,这活生生就是一只成了精的牛犊子啊,床不被你压塌才怪!”
就在这时,姗姗来迟的冯金光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道:
“我说你这个傻大个子,都告诉你了,电梯可以直达,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跑楼梯呢,害得我怕你找错楼层,每次都跟着你一起爬楼梯。”
说着说着,冯金光也注意到了张远,随即勉强站直了腰板道:
“远哥,你回来了!”
张远转过头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对方。
可哪知,当冯金光看到张远眼眸的瞬间,他仿佛又想起某些恐怖的事情,双腿一软,整个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没办法,因为身处在鬼消内的这段时间,张远见惯了太多随处可见的死人,甚至他还亲手杀了不少人,所以或多或少,眼眸里都带有着一丝戾气,尽管张远已经刻意掩盖了大部分。
而没掩盖住的那一部分却也给他凭添了不少麻烦。
就好比买票登机时,张远甚至还吓哭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售票员。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正常来说,胆子大一些的人都应该不会有如此过激反应才对啊,就比方刚出来时见过的那些武警、警察、甚至是楼下的保安
想到这里,张远不禁对着冯金光戏谑了两句:
“真是的,臭毛病又犯了?”
“你要是喜欢跪在和我讲话,那就跪着吧!”
听到这话,冯金光这才顶着发软的双腿站了起来。
没办法,之前张远给予自己千刀万剐的场景至今他都还历历在目,再加上有段时间不见,和自己爬完楼梯,所以才导致的现在这幅尴尬的场景。
就在张远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股浓烈的大蒜味扑鼻而来。
随即便是宽大的臂膀将自己团团抱住。
没错,依旧是憨虎这个憨货。
嘎吱嘎吱
骨头碎裂的声音。
见张远双臂都在憨虎的熊抱下勒成了弧形,冯金光刚想上前阻拦,却被对方露出的手掌所打断。
就这样紧紧的抱着。
张远不算很疼,因为自己身体特殊的关系。
但憨虎身上的大蒜味实在太重了,重得他都不敢呼吸,生怕呛出眼泪。
而憨虎依旧在粗声粗气的在张远耳边喊着:
“远哥,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远哥,你真厉害,不亏是我大哥,我这么抱你,你就没喊出一句话来,以后我要天天给你抱抱!”
过了半晌,憨虎这才放开已经憋红了脸,身子被搂抱成畸形的张远。
脱离了对方的束缚后,张远后退两步,吃力的抬起手,队长憨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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