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适时地垂下了视线,露出示弱的神态。
“假如不是有道治君的话,我就不会知道有哥哥原来是一件这么好的事啊。因为我之前遇见的是九条道清那个疯子那个人对谁都称不上好,对我当然也是勒令我去做坏事,做违心的事情,做会令我痛苦的事情”
她这种难得一见的弱气姿态显然让九条道治稍微有点动摇了。他迟疑着唤了一声:“则子”
柳泉苦笑了一下。
“道治君对我的爱护,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记的所以我当然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维护道治君,做对道治君最好的事,而不是做会让道治君为难之事这就是我所想的哦?”
她的话音未落,就感到三日月宗近忽然伸出右手,那戴着皮制手套的指尖从她的小臂一路蜿蜒上行,轻轻滑过她的肌肤表面,一直来到她的上臂、最后落到她的肩头,轻轻握住。
柳泉:?!
继而,耳畔传来俊美的付丧神含笑的低语。
“骗子。”
柳泉:!!!
她那一瞬间险些猛地把肩膀缩起来!
幸好她强大的意志力在那一瞬占了上风,使得她只是抖了一下身体。下一秒钟她已经下意识作出了条件反射一般的补救,垂下视线,缩起双肩,显出单薄而脆弱的样子,在室内昏暗的油灯照射下,身影显得更加伶仃细弱。
九条道治的恻隐之心一瞬间就成功地被勾起了。他同样低下头,“哦哦”了两声,面露惭愧之色,像是为了自己勾起妹妹的伤心往事而感到抱歉似的。
他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嘴里嗫嚅着说了两句“我、我当然一直相信则子!”、“我会一直爱护则子的!”以及“夜深了,你赶快休息吧,我这就走了”之类的话,就慌慌张张转身离开了,简直像在逃跑一样。
房门被他啪地一声随手带上了。然而柳泉却仍然没有移动分毫。
屋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片刻之后,柳泉轻声叹了一口气。
“彼此彼此。”她说。
并没有如同付丧神所预期的那样说出“我很抱歉”之类示弱或道歉的言辞,女审神者声音温和,所说的内容却像是一种犀利的反击。
“在您在人世间所度过的漫长光阴里您就从来没有过秉承着这样一种善意的态度,温和地对那些对您心怀好感之人有所粉饰和敷衍吗,三日月阁下。”
这么说着的时候,她纹丝不动,目光望着正前方,任凭他的手握住自己的肩头、将自己的脸靠在她的颈窝里,保持着这么一种暧昧且亲密的姿态。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三日月宗近微微露出讶然之色,继而低低笑了。
“呵呵呵,您这是在暗示我,我们两人的卑劣程度并没有多大的不同所以我也不应该笑话您吗。”
付丧神口吻轻松地说出了不得了的言辞。
女审神者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句话里隐藏着的尖刺一样。
“不,怎么会呢。”她温和地答道,甚至开了个玩笑。
“我还在等待着您同意暂时与我合作啊?怎么会现在就开始触怒您呢?”
三日月宗近闻言,沉吟了一霎。
然后说出了更加石破天惊的对白。
“啊哈哈哈,假如你要是想获得我的合作的话,那么,就拿出你的诚意来给我这个老人家看看吧?”
柳泉似乎有点意外,但很快就点头答应了。
“好吧。在您看来,怎样才能表达我的诚意呢?”
俊美的付丧神一脸正气地说出了破廉耻的台词。
“亲吻。”他说,一脸理所当然、不以为耻的表情,就好像提出这种要求再正常也不过了似的。
“由主殿您主动来亲吻我,我就相信你这一次姑且算是真诚的如何?”
他得承认,提出这种强人所难的要求,也不过是想要看到她的那张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让她处于弱势而已。毕竟他觉得自己手里目前其实并没有多少筹码能让她乖乖听话,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逼问出她重新出现在这里的真正理由
他还没有想完,突然感觉自己脸颊下靠着的那具温软的躯体微微一动移开了继而自己的脸颊两侧被人伸手捧住。属于女性的修长柔软的指尖熨帖着他这具由灵气凝结而成的、近乎真实的躯壳。
他的眼前猛地遮过来一片小小的阴影,不属于自己的鼻息一瞬间极度接近过来下一刻自己的嘴唇上就覆盖了属于女性的、柔润娇软的嘴唇,那种触感一瞬间几乎让他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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