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国公府后花园内,
护院来报:“老爷,王上身边刘侍监来见!”
赵国公锁眉,心中正奇怪刘侍监找自己有何事时,刘侍监便不请自来的来到了后花园。赵国公正坐在自己后花园的池塘边,用竹竿做的鱼竿钓鱼。
刘侍监走上来,在赵国公的身边卑躬屈膝,轻声言语:“奴才参见国公爷!”
赵国公正眼也不瞧他,敷衍询问道:“哟,什么风把刘侍监吹到我这小小的国公府来了?”
“瞧您说的话,真是折煞奴才了!”
这时候,鱼竿忽然动了动,赵国公立马扬起鱼竿,在鱼竿上缠绕的白线尾端挂着一条又肥又大的鱼儿。
见状,刘侍监立马拍起了马屁,恭维道:“哟,国公爷可真厉害!这一时半会儿的,竟然真的有鱼儿上钩!”
仔细一看,赵国公的鱼竿上并没有鱼饵。
赵国公取下鱼儿,又拿起脚边的朱砂墨,毛笔一沾,在鱼儿的身上画了个记号。随后,他将鱼儿又扔进了池塘里。
这一幕令刘侍监不解:“哟,赵国公。您好不容易才抓到的鱼儿,怎么就这样给放了?”
赵国公将浸了水的鱼线重新缠绕在手上,接着朝池塘里一扔,又开始悠闲自得的钓起鱼来。
“我的鱼竿本无鱼饵,它却自愿上钩。它如此不惧生死的想要含住鱼线,若非有难言之隐,又怎会甘愿上当?”
“国公的意思是?”
赵国公转头与刘侍监对视一眼,刘侍监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随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起来。
赵国公回过神来,话归正题:“刘侍监来此,莫非是奉了王上之命?”
刘侍监付之一笑,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来,双手递给赵国公。赵国公放下鱼竿,接过信,抬头警惕的看了一眼刘侍监,他准备拆开信时,刘侍监却又忽然拦住了他:“慢着国公爷!这封信,可只有你一人能看!”
与此同时,好不容易才从王宫逃出来的颜汐芸,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府中。
她刚一府,就看见大堂内的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盘酥心相思糕。颜正国看着一桌子的糕点,眼中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颜堇年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臂担心的询问:“长姐,在你回来之前,王上身边的刘侍监将这些糕点送了过来。他还说,王上见你爱吃,便多做了几盘。长姐,莫非你午时是和王上一起用午膳的?”
颜汐芸脸上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颜正国转过头来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说:“汐芸,王上可有为难你?”
颜汐芸长舒一口气摇摇头道“今日我奉太后之命去宫中用膳,可谁知路中遇见了王上。我们三人一起在御花园用的饭,有太后在,王上并未难为我!”
“汐芸,王上他”
颜正国话还未完,颜汐芸就略显不耐烦的打断道“爹,今日晌午,你不是要去与成公太傅赴约吗?”
提起这事,颜正国才忽然记起:“对,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去准备一下,太傅也有许久未见过你们了。今日,你们和我一起去!”
“知道了!”
随后,颜汐芸便回到房间去换了身衣服,晌午时分,三人一起赶去了承街太傅府邸。
片刻之后,三人不紧不慢的来到太傅府门外,颜汐芸撩开车帘看见,在府门外停着一匹骏马。颜堇年探头出来一看,立马对颜汐芸说:“长姐,那不是御景司的马吗?怎么会停在这里?”
颜汐芸摇摇头,也有些不解。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颜正国刚刚跃下马,聂子文便款款的从府内走出。他来到三人的面前,俯身相迎:“见过右相!颜大人!”
颜汐芸和颜堇年两脸不解,颜堇年指着他问:“你不是聂子文吗?你怎么会在太傅爷爷的府上?”
话罢,颜正国忽然训斥:“放肆!颜堇年,这一年你在京外,为父教给你的规矩都忘了是不是?”
面对颜正国忽如其来的严厉的训斥,颜堇年害怕的低下头去,不敢反驳。
这时候,颜汐芸则上下打量了一番聂子文,问道“聂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聂子文低头,委婉一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汐芸啊,上次在清云县忘了与你说了!”颜正国的语气忽然变得温柔起来,闻声的颜堇年抬头不解的盯着他,颜正国继续说“子文是你太傅爷爷收养的义子,若按辈分,子文是和为父是一辈的!”
闻言,两人更加不解了。
这一下可怎么办?以后就不能叫聂大人了,得管他叫聂伯?
聂子文看着两人一脸为难的样子,便对两人说“无妨!颜小姐和颜公子还是叫我子文便是!一声聂伯,反倒将我叫年长了几岁!”
三人相视一笑。
接着,聂子文便将三人请进府去。刚走进大堂,三人就看着坐在里面的人愣了愣。
大堂里,成公太傅正在和太后,御景司闲聊。御景司见颜汐芸来,抬头一直盯着她。三人走上前去,对太后俯身行礼:“臣女臣子臣参见太后!”
“起来吧,这里不是王宫,不必拘礼!”太后嘴角噙笑,对三人说道。
三人起身,颜汐芸和颜堇年走去御景司的身边坐下,颜正国则走去左边的位置坐下。成公太傅扭头看向颜汐芸,盯着她缓缓说“多年未见,想不到汐芸竟然长得这么俊俏了!和你亲娘,真是一模一样!”
颜汐芸起身,笑着对成公太傅说“太傅爷爷,这些年汐芸未来看您,您不要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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