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吴所谓准备去找吴箜篌之后,陈柯就直接回屋休息去了,第二天的时候,一出门就看见玄青站在门外。
“师兄刚道过别了。”玄青说。
“走了?”陈柯喊了一声。
陈柯正抻着腰,这一下走了两个,就剩下玄青和花椒还有自己三个人,回头穆连声要真的弄出个大场面的答谢宴会,那岂不是要她自己应付?
苦了花椒,这段时间累的够呛,觉还没醒呢就被陈柯叫起来,吩咐着赶紧收拾东西,先离开穆府要紧。
这三人立马收拾完毕,前脚刚偷偷溜出穆府,后脚穆春迎带着人来了院子,人是怎么都找不着了,禀报穆连声时,作为家主的他哈哈笑了两声,“走就走吧!陈小姐不为世俗所累也是好事。”
“那也只能这样了。”穆春迎站在后面,“陈小姐是不为世俗,你是不畏世俗啊!”
穆连声转头看看穆春迎,他们什么时候从桃源逃出来的,都已经忘记了,眼看着都是两个人都老成了老骨头,
“世俗不世俗的,也都这样了,老了老了不如个小的。”穆连声感叹。陈柯吴所谓等作为后辈已经算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神女时代已经落幕,新的时代已经拉开序幕,“你也该放弃修仙这条路了,不如多看看眼下。”
穆春迎到死都觉得自己半条腿踏进了仙途,所以见到吴所谓后起了收徒之心,却不想人家根本瞧不上什么仙途,后来再想也算是想明白一半,早就没了之前的坚决,当下笑笑,“放下了,放下了,倒是你,穆家没有后嗣,也不曾后悔吗?”
这两人扯着扯着总能扯到对方身上,穆连声拍拍穆春迎的手背,“埋葬的地方都已经挑好了,没什么好后悔的,这就是穆家的气运,该尽了。”
穆春迎久久说不出话。
他从未后悔过耗尽一大半灵力将穆连声带出来,从来都没有。
吴所谓脚程很快,两天之后到的陈家,终于见到了吴箜篌,这两兄弟刚一见面就拥抱在一起,还好骨子里是两条好汉,没有哭出声来。
同时到陈家的,还有东叶域环余山的柏家的求救信,柏家的独女柏寒乃陈霜发妻,后因仇家寻仇而死,留下的剑一直保留在陈霜手里,这才造就了三山似水鸳鸯剑,就算不谈这些,柏家的事情,陈家不能不管。
陈霜准备离开陈家的时候,恰巧遇上吴所谓上门,便不得不推迟一天,与吴所谓叙了些旧,谈论中说道了这事。
“陈兄,令妹与我有情分,我吴所谓愿意一同前往东叶,效犬马之劳。”吴所谓在跟陈霜聊天时,倒是话多了不少。
陈霜摇头,婉言拒绝,“吴兄,你们兄弟二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磨剑派的未来还在你们背上,我这些杂事就不用你们帮了。”吴所谓还想说什么,却被陈霜先拦下,“吴兄,论口才这天下能说过我的已算是寥寥无几,就不必大飞口舌了。”
吴所谓口才不行,最后还是放弃了,取出陈柯写给那厚厚一沓信,“这是令妹,叫我带回来的书信,特产也给管家放下了。”
陈霜没有去开信封,反而叹口气摇摇头,“都不用写信,她在黄梁,在朝林干的事儿早就传遍了,真是到哪儿哪儿都不安生,都让人放心不下啊。”
“令妹很优秀,玄青大师会教她教的很好。”吴所谓说道。
二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便各自回去歇息第二日的时候,陈家出来两伙人,下了紫环山之后便分道扬镳,一伙骑着飞兽往东叶域去,量一伙架着马车往磨剑派旧址去。
陈柯三人从穆府离开后,也是开启了游荡生活,慢慢悠悠的游玩了几天,有一天晚上,陈柯与花椒正烤鱼吃,一旁的玄青眼睛一睁开,吓得鱼差点掉进炭火里。
“怎么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陈柯觉得反应这么大,肯定是有急事了。
“东叶域环余山!焚了珠!”玄青赠过的珠并不算多,按佛家规矩,有人焚珠,珠主必至。
“柏家?”陈柯惊叫一声。
玄青点头。
柏家与陈家的关系先不说,柏寒为过陈家门时,也会偶尔在陈家落脚,那待陈柯是没的说,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求到玄青头上呢?根本来不及想别的,陈柯就已经等不及了,“那还等什么,那可是我嫂子家,还不快走?”
花椒反应比陈柯还大,“什么,少夫人家出了事情?”说着就要带着陈柯飞,被玄青拦了下来,“还是找个门吧!”
“对对对!”陈柯恍然大悟,赶紧拍花椒,“你会不会做门?”
“门!?”花椒愣神,反应了一会儿才点头,“会会啊!”
“那赶紧做门啊。”陈柯已经乱了阵脚。
玄青感摇摇头,“陈姑娘,门是要沾过人气的门,万万不可过死门。”
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陈柯也没办法做些没用的,赶忙催促着两人找到了个小村子,给了人家一些钱这才借到了一扇门。
当他这门一开一关间,人就消失不见的时候,把人家直接就吓晕了过去。
另外一头没有直接接到柏家,而是接到了最近的一个镇子上,开门的时候,遇上人家一个小孩儿正在院子里跑着抓鸡,看到自己家里突然就出来几个人,吓得手里的鸡也跑了,还打碎两个鸡蛋。
那小孩儿愣神好一会儿,突然就开始大喊,“爹,娘,院子里来了个和尚!爹!娘!咱们院子里来了个和尚!”
直到一对中年男女一个拿着爬犁,一个拿着锅铲冲进来,见到玄青后就激动起来,“还真有个和尚,老婆,去叫人,这儿有和尚。”
那女人直接就跑开了,男人举着爬犁,“儿子,躲起来。”说完就冲过来。
“不好,先跑。”陈柯反应快,赶紧抓着人就准备跑路。
几人刚离开,那个爬犁幸好砸的晚了一点,不然他们真的就被砸着了。
这家是这个样子,估计这个镇子上都是这样,几人只好先逃的远一些,这才停下来。
“小姐,更刚才那人怎么回事,话都没说清楚,就直接动手”花椒喘着粗气。
陈柯将玄青拉到一边,“怎么回事,那小孩和大人都是对和尚不满意,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玄青蹙着眉,“和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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