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顾清宁琢磨着这两字的含义,遗憾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他盯着雪昼眼珠都不动,似乎想着其它能将人吃掉的方法。
宋太师发出沉重的叹息声,用一种年轻人不懂事的眼神看着云谏。“国师大人,你这……那四公主……”他眼神一寒,望向云谏身后的雪昼,意味深长的说:“你这不是在害这小新欢嘛!不如给了宁太子,给了他起码能保住一条命……”
云谏挂着虚伪的笑意,毫不退缩。“不劳烦宋太师挂心!”
百官们饭也不吃了,嗑也不唠了,一个个张大嘴立着耳朵听八卦。眼珠控制不住的往雪昼身上瞟。
“莫非这就是那个国师亲自接回来的男人,竟然都带到宫里来了,好大的胆子!”
“那看样儿是爱之深了,英雄都难过美人关,这人虽然不是绝美,但那小细腰,但当个玩物也还配的上!”
“怪不得国师从不想娶亲的事,我当初还以为是四公主的原因,现在看来是国师自己的原因……”
武官们嘴巴笨,不如文官说话委婉,一个个嗓门又大,窃窃私语的声音也就比正常人说话声小一点。雪昼听得真切,却没有办法。
她心里复杂,要是真有两个同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为她打架,她可能还能骄傲一下,可眼前的是,这两个坏小子各怀鬼胎,包藏祸心,别说图她的人,连图色的都没有!她作为一块香饽饽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这一个多月,刺杀太师府的儿媳妇,偷太师家东西,绑架太师女儿,要太师家金子,绑架国师,又是武器制作小达人,现在多了个国师姘头的称号……
关于雪昼的传言已经数不胜数,一旦暴露身份,她被人剁碎了都不够仇人分。
但怎么说呢,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雪昼忽然想开了,就算死也要拉垫背的!
雪昼上前两步,柔弱弱的靠上云谏的肩膀。
既然已经成了新欢男宠,那她定不能让国师大人失望。
“国师大人……”甜脆的声音介于少年与少女之间,小虫般酥麻麻的从人们的耳边爬过。
雪昼能清楚的感觉到云谏的身体一僵,她心里暗笑,神情怯懦又满怀深情的看着他。昂着的小脸上,一双细长的黑眸眯成一条,眼尾上挑着,万种情深都蕴含在其中。
尤物啊!
好男风的大人因为这声娇喘似的呼唤,呼吸同时沉重了下来,他们远远望着白衣国师身边的人,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咦~雪昼余光瞥见,表情紧绷,心里泛了恶心。
云谏本来只想用新欢二字保住雪昼,但东陵太子着实难缠,他不得不继续演,不管是为了那事关重大金盒子,还是为了烟雾弹或是其它事情,东陵对谁动心思,他就势必留下谁。
现在雪昼扑过来,云谏正好顺水推舟,将人半搂住。
“别怕!”
男人声音带着暗哑,与平时的清朗完全不同,似是在闺帷做坏事时才会用的安抚声。冷清自矜的国师正半低着头,灰眸里只有眼前人,同样情深致此。
雪昼要不是知道男人的品性,几乎就信了国师对她有情,还是那种为她赴汤蹈火的感情。
对视的瞬间,云谏手上用力,将雪昼半拉近怀里,随后宣誓主权似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雪昼撞在男人胸口上,鼻子一酸,眼泪开始溢出。她狠狠一闭眼,发现,肩膀的男人手不知什么时候滑到了她的腰上。
做戏做全套,众目睽睽,雪昼肯定不能推开‘金主’,她只能咬牙忍着那只在腰间痒肉上来回摩挲的手指。
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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