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莲这边为两人的婚事愁了起来,而毫不知情的两个当事人却在为别的事发愁。
虞娇娇这几日除了脸红心跳,其余的时间就在思考李潮生与李锦华的事儿。她是聪慧的,可在人情世故上懂得的确不多,更别提她思考的对象还是一个“复杂”的人。
而郑东昊这两日则是有空就将脑海里的鲛人传承给翻出来看,一点一点细致地将其内容吸收。生怕错过了些有关虞娇娇的关键信息。
就在这一屋子三人心中都各自揣着事儿的情况下,这年是真的要来了。
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的大雪也算个好兆头。
在大雪封路之前,村里的扫盲班也暂停了。各家姑娘也各自回家帮忙,好应对新年。
郑东昊也赶在这之前,带着虞娇娇去县城里狠狠采购了几番,吃的穿的玩儿的,一应俱全。
按照往年的习俗,年前郑东昊应该去徐老爷子那儿吃上一顿年饭以示尊重。可今年,徐老爷子也不知怎么想的,不管丁叔怎么劝,都死活要在医院过年。
郑东昊是觉得无所谓,徐老爷子就这个脾气,他也懒得劝,更不管徐老爷子这个做派是否会动摇“军心”。
对于他来说,今年这个年的特别点只在虞娇娇身上。这可是小鲛人在人类社会过得第一个年,他总得用心准备吧。
腊八粥一熬上,年的氛围就更重了,虞娇娇也学着于莲剪起了窗花。
左一剪刀右一剪刀,虞娇娇的原意是剪一个自己,结果,剪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
于莲仔细辨认之后问道:“娇娇,你这剪的是鱼吗?”
鱼?大概也算吧……虞娇娇看着手里这个只能依稀辨认出鱼尾的自己,点了点头:“嗯嗯嗯,就是鱼,是条……好看的鱼!”
“诶!好看!咱们娇娇剪出来的当然好看了。”于莲对虞娇娇总是像哄小孩子一般,夸就对了。
对一套很受用的虞娇娇也有些分不清美丑了,相当自信地就把这副“杰作”贴到了自己的窗户上。虽然窗花的形状不甚清楚,但这一抹红也的确了增添了不少新春之意。
虞娇娇坐在床上,歪着头看窗花,她有些恍神。
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吗?就已经上岸半年了呀。
她向前凑了几公分,将鼻尖靠近冰冷的玻璃。浅浅地呼吸间眼前就蒙上了一层白雾,她继续呼气,直至玻璃上的白霜将窗外的景色全都遮挡才停下。
身子往后仰了几公分,靠在厚厚的被褥上,虞娇娇呼了口长气。
这样的日子真好。
眨了眨眼,在这样惬意温暖的环境中,虞娇娇脑子开始混沌,睡意也渐渐浮现。慵懒地打了口哈欠,她的身体往后又缩了几分。
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子里,眼眸里的水汽折射着窗花的艳丽,虞娇娇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听着耳边于莲有节奏的剪纸声,虞娇娇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屋内的暖气蒸腾,染红了她的小脸。
于莲小心翼翼地收起桌上的零碎杂物,将东西都归置整齐,以防虞娇娇睡着了再碰倒。
掩好被角,于莲缓步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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