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宁皱了皱眉，何小天的逻辑太过于跳脱，倒是把他们给绕了进去。

“何小天，我记得北条圣女也袭击过你们玉组织的人吧？”贝宁冷声说道。

“是有这回事。”何小天淡淡回道。

“被她袭击的那个女人，啧啧，来自关外的悍妇，现在还活着吗？”贝宁冷笑着问道。

“你是在自掘坟墓！”何小天怒道。

“啧啧，冤有头、债有主，凶手就站在你的身边，你怪我做什么？”贝宁话锋一转，指向了北条京子。

“……”

“怎么？没话说了吗？你想知道这个女人的过往吗？”

贝宁幽幽地问道。

“不……别说……”北条京子神色慌张地喊道。

“哈哈哈，你也有怕的一天吗？北条圣女，啧啧，你还以为你真的是圣洁的女人吗？”

贝宁大声说道：“没有得到神迹天赋之前，你不过是个区区歌姬，混迹在烟花柳巷，不知道有没有被男人摸过呀……”

“得到神迹天赋后，一夜杀了上百人……呐呐……还真是心狠手辣啊……”

“那是他们逼迫我去卖身……我不愿……他们……”北条京子红着眼嘶吼道。

“何小天，你们学院派的人，向来追求迂腐的正义和公允。你说说看，这样狠毒的女人，该怎么处置啊？”

“贝宁！我求你别说了！”北条京子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双眼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是的，这些事都是她亲自所为。

但是，她不想这些秘密暴露在这群人当中。

她喜欢何小天，也喜欢这个小团队。在这里，她虽然时不时要跟梅三难斗嘴，但她得到了尊重和快乐。

这些龌龊的事情暴露出来，意味着她将失去这一切……失去她珍惜的所有……

“北条京子，你还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吗？我帮你算了算，有上千个了吧。”

贝宁淡淡笑着，不断地揭露着北条京子的过往。

何小天的脸色平淡非常，没有丝毫情绪表露其中。

他的神色，就像是一个无关的人，听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只有曙光知道，这是他愤怒至极的表情！

“别人不过是欣赏你的身材、多看你几眼，你便杀人！”

“别人不过是言语上挑逗你几句，你便杀人！”

“别人不过是对你动了些手脚，你便杀人！”

“这里面的原因，是因为你——北条京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吧！”

贝宁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句句都指向了北条京子。

“不……不是……”北条京子痛哭着，不住地摇着头。

她，确实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

年幼时父母便不见了，亲戚将她诱拐到了烟花之地，卖了一笔钱，从此也远走高飞。

她自小陷身在那片法外之地，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只有无尽的鞭挞和屈辱。

所谓的歌姬，在烟花之所，不过是将她的初夜卖得更高的增值品而已。

她清楚地记得，十四岁生日的成人礼上，她的贞操价值八十万元。那一天，她用尽浑身的力气去撕咬、去挣扎，她挨了不知道多少毒打，从凌晨十二点一直耗到凌晨四点……直到精疲力竭……

她痛恨所有的男人，尤其是那些游离在烟花场所的男人！

他们都该死！他们将女人视为玩物，一边用金钱去购买、一边用污言秽语去嘲弄，难道不该死吗？

但是，她遇到了何小天。她不小心进入到了何小天的那个梦里。

那一场婚礼，跟她年少时想象的一模一样。一样的雪白、一样的音乐、一样的婚纱、一样的天空……

她以为，自己应该是那一场婚礼的主角。

她也曾梦想着——在《婚礼进行曲》之下，心爱的男人能够伸手揭开她的面纱，在众人的面前给自己一个深刻的吻。

然后在那一天的夜晚，她会把自己献给他。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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