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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说,人间百态不过是神写好的话本。任你胡乱折腾,该如何也早就注定了。
作为神官一脉的传承人,寂长安很是清楚。所谓神的话本,并非只有唯一的结局。只是有些结局的可能性太小太小。小到世人连争一争的勇气都没有。
而他的预知推演能力,能预见万种大同小异或天差地别的结局。他一直以为,他的存在就是为那些可以去搏一搏微小可能的豪杰,去提供指引和勇气。
在所有既定已知可能得到的结局下,去争一个微小却一定存在的结局的勇气。
但如今,他眼前的凌子烆,站在这里活生生的告诉他,人甚至可以不仅仅是话中人,还可能是已经拿了神写好的话本的话外之人。
那他这一次,是不是可以,跳出既定的话本框架去争一争,争一个他一直想却无能为力的结局?
江家还活着。
江玉还,活着。
寂青衣:“你要我如何助你?”
凌子烆:“作为神官,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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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天际的鱼肚白翻出新一天的朝霞色彩。本该肃穆寂静的宫闱此刻充满了急促的脚步声。太后的仪仗匆匆行在宫道上,宫人们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颠了这仪仗被拿了这脖颈上的脑袋。
新帝凌锐今晨在御花园遇刺,此刻太医正在会诊,生死未卜。
所有跟随新帝游园的太监宫女一律收押天牢,若天子出事,全部陪葬。
“皇儿!”太后郭氏在内侍的搀扶下走进新帝的寝宫,金色凤冠上的衔珠吊坠摇晃出细碎的声响。
新帝凌锐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之上,会诊的太医见到太后前来连忙跪地行礼。
“皇帝他怎么样了?”
跪地的太医们颤颤巍巍,脑袋上的汗珠一颗颗的不断滚落,“陛下他...是...是中毒了!”
郭氏身形一滞,“那你们赶紧给陛下解毒啊!都跪在这做什么!”
太医们不敢起身,深色朝服掩盖下的中衣早已被冷汗浸湿了一遍。“臣...”
“说!”郭氏攥着手指,金色的护甲抵着掌心的纹路,眼底翻出些许泪光来。
太医们咚咚叩首,太医令傅如殷沉声道,“此毒毒性特殊,非我大商所有,更像是来自南蛮的毒性。我等拼尽毕生所学,能将这毒素堪堪压制月余,但彻底解毒之法,或许要抓到幕后之人才可解。”
“查!给哀家彻底的查!”郭氏气到身形发抖,指着跪了一地的太医们,“不论用什么代价,一个月内务必救回我皇儿性命!”
“要是做不到,你们全都给哀家去陪葬!”
宫人太医们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声。只有太后身边的安瑢嬷嬷扶了扶太后郭氏。太后沉下神色,“刺客呢!不是说刺客抓到了吗!给哀家审!狠狠的审!”
有太监连忙叩首,“启禀太后,廷尉大人已经在外等候了。”
“宣!”
廷尉大人带来了一个消息和一个证物。
刺客已经于天牢自尽,在其身上搜出一个还未来得及销毁的令牌——
刻有‘七’字的,凌王府所属身份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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