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很后悔,”他垂头丧气的,“后悔怎么那么自信呢,竟然以为不会有人敢动你的。但我没有考虑到何阿姨。”
“你知道吗,在我回家的那几个月中,我拼了命在京城重新立下规矩,我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姑娘,在桉城,我以后是要娶她当裴家女主人的。无论他们是听到了什么谣言都必须给我承认,你是我护着的人,谁都不能动你。事实上我做到了,但事情根本不可控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势力,竟然逃过了我的眼睛。织梦,你要相信,这绝不是京城人干的,这么多年,对方丝毫没有露出马脚。就算我翻遍京城也查不出。”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织梦,你想听吗。”
想听吗,这些天,这五年,她还有什么丑陋的事情是没有见过的。
“听了会怎样?”她问他。
“和我一起随时面对死亡。”他认真地看着她。
果然,京城的水,远比你看到的还要深,更深。
但她只不过是一个平民啊。
可好像,没有人想放过她。从她间接害死了霍新城开始,哦不对,是从她认识了裴斯寒那天开始,她就已经陷入了这京城的糜烂之中。
而霍新城的死就是彻底把她拉进地狱的导火线。
她在犹豫,这一刻,她的决定至关重要。
但还没等她说话,裴斯寒就转开了眼睛,闭着,笑了笑:“呵,我怎舍得。”
他不舍得啊,不舍得告诉她这么不堪入目的事情。
“告诉我吧,我已经逃不出去了。”
“不,”他摇头,“至少你不知道,我还能保护你,而不是让你自己往陷阱里跳。”
这种事,一旦知道就会想去查,一旦有目的的查了,那就必然挣扎不出。
就像他,是个典型的例子。
“那你能保证除掉那些人吗。”
他看着他,黝黑的双眸沉沉。
“不能。”他缓缓吐出两个字。
“但我会对你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我绝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他坐正了身体,急于表达自己。
可是之后的事又怎么能说得清楚呢。她默然了,不说话。
裴斯寒低下眼睛,重新看向她的手,好像牵上去,他想起来一件事:“你说过的,我对你好,你也要对我好。”
闻言,她恍惚了,她什么时候说过?
可裴斯寒一直记得,那次她从楼梯上摔下来养伤期间,他们发生的一件事。
那是在夜晚,余肖明在街上碰见了他们两个,余肖明就见不得他们这样,只丢下一句话,说裴斯寒根本配不上原织梦这么好的女孩子。
得,裴祖宗当场就忍得难受。走了几条街后,把原织梦按在巷子里就亲亲咬咬。
“疼。”原织梦的锁骨被他咬了一口,生疼。
裴斯寒就是气疯了,他厌恶余肖明看原织梦就像看猎物的眼神,他巴不得把她永远藏起来,哪里容许别人肖想她。
“织梦,给我看看……”突然裴斯寒就停了下来,似乎是冷静了许多,哑着嗓子低声说话。
原织梦不明所以。
下一秒裴斯寒就拉开原织梦的衣领,眼睛死命往里瞅。
原织梦:“……”
“啊,别咬我耳朵。”也是下一刻裴斯寒发出了惨叫声。
刚才还那么凶狠,冷静下来后又变成了以前没皮没脸的样子,叫原织梦怎么不生气去咬他耳朵,该咬,欠咬!
没过多久,裴斯寒就把她送回了家,一下公交,他就背着原织梦走回去。
路光灯打在两人身上,岁月静好。
“喂,我叫你盐姐好不好。余肖明手下叫原织梦梦姐。”
“……为什么?”
“因为我是糖糖,你叫盐姐,我俩凑一对就是可盐可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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