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离看看唐风手里烧鸡的包装，上面还写着凤香烧鸡。便笑着问道：“是不是老市场最里面的一家？”

唐风摇摇头说道：“现在的老市场没有了，这是在大商场买的。不过，这就是师父说的那一家搬进来的，小时候，我就喜欢吃这家的烧鸡。”

舒离点点头，笑着说道：“我闻闻味就知道了，他们家做的可是独一无二的。”

唐风笑了笑，说道：“师父，还闻没事味儿啊，来，我给师父撕条大腿尝尝就知道了。”说着，他不不管不顾的就撕下一条鸡腿递给了舒离。

舒离却犹豫起来，毕竟自己自从进了圣教，就再也没吃过地上的食物。而这圣教里吃的那种奇特的燕麦，就是地下种的。但是具体耕种之地舒离到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今天如果吃了这鸡腿儿就等于破戒了，当然是破了自己的戒了。这是她来到地下之后所做的决定，再不与地上有任何的瓜葛。虽然没有发誓笃愿的，但也算破戒了。

看到舒离犹豫，唐风又把手里的烧鸡大腿向舒离的鼻子前送了送。那独特的香味儿立刻就钻进了舒离的鼻子里，令她的身子一颤。一瞬间里，地上的世界重现在脑海里。她的记忆里的地上世界还是三十年前的，蜿蜒的龙河，龙河大桥，市中心小学，河南河北区，工厂区，等等如云彩一片片闪过。

舒离呆住了。

唐风就说道：“师父，吃个鸡腿而已。这里不是没有规定不准吃鸡腿的吗？”他看到韩明吃的满嘴流油就知道这里是不限制教众的饮食的。没钱的可以吃教里的食堂。虽然不好吃，但也能管饱儿的。

“我……”舒离回过神来，但她还是犹豫。都说不想在和地上的世界有任何的瓜葛，但是作为一个人，说真的一点儿也不想是不可能的。

唐风又笑了笑，说道：“师父，那我也是地上来的啊？要不你就不要我这个徒弟算了。徒弟正好还不愿意在这地下呢！又黑又冷又潮的。”

舒离低头叹了口气，幽然说道：“阿风啊，你说的对啊，你也是地上来的。为师想要断掉和地上的一切关联，看来是做不到了。”

唐风笑着说道：“就是吗，师父，快吃吧！”

舒离笑了笑，说道：“好吧，为师不能不领你的一番好意。”说着，接过来，拿在手里却不吃。

“师父，快吃啊？”唐风催促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女人。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从小就没见到父母，是爷爷养大的，身上还带着香味儿。恐非俗物啊！

舒离却笑着说道：“阿风啊，为师一闻这味儿就知道则就是凤香烧鸡店做的。这是她们家祖传的。为师小时候也很喜欢吃呢！只是那时候家里穷，爷爷没钱卖给我吃。不过，逢年过节的，爷爷还是会买上一只让我开开荤的。每当爷爷拿出烧鸡，我都会高兴的亲十几遍爷爷的那带着烟味儿，却又很干瘪的脸颊。”

唐风问道：“看来师父的爷爷对师父很好啊！”

“那当然了，我和爷爷相依为命，直到……”舒离说着，话又停到了嘴边。

唐风正想问，又忍住了。笑了笑，说道：“师父，吃吧！”

舒离点点头，咬了一口。

“嗯，还是那个口味儿，一点儿都没变。”舒离一面嚼着肌肉，一面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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