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天官赐福,救我小儿一命!”
一个穿戴不俗的妇人跪在蒲团上磕着头,嘴上未说一言,却能让灵织听到这泣血般的心声,定是无比虔诚之人。
“小东西,快查查这是何人?”
“是,灵织大人。”
守太岁无比敬仰着上天元的神官,对灵织唯命是从,见灵织吩咐自己做事顿时喜笑颜开,直接就冲向了妇人在她左右转了一圈,又穿入妇人的体内,半晌后才回到了灵织身旁:“灵织大人,此人是婺源城的望族之女,嫁于婺源南氏长子,才孕下一子,却被河妖选上做水祭。”
“逼迫一个幼儿水祭?”灵织哼了一声:“这河妖当真是目无天规。”
灵织转身到殿外幻成一个占卜道士,守太岁因道行不够,并不能幻出成形被凡人肉眼所见,只能以真身紧跟着灵织,灵织入观摇着手里的拂尘,嘴里念念有词,那妇人听到声响果不其然抬起头来,灵织趁机上前朝着妇人挥了一下拂尘:“这位夫人,似有烦忧?”
“可是为家中幼儿所忧?”灵织不等妇人回答,又自顾自挥了挥拂尘:“区区河妖,有何忧愁。”
妇人眼前一亮,撑着起身朝灵织一拜:“求道长……”
“这位夫人!”
“额间黑气,似有大祸啊!”
一眼看去,一个拿着算命幡的术士缓缓走了进来,身着一件深蓝色的袍子,唇红齿白,傅粉何郎,只是行为举止却同他相貌相差甚远,上前便生生挤在了两人中间,还故意的踩了一脚灵织的鞋将她挤得更开,灵织不曾想在自家观里还会抢起生意来,便挪步后退,看看这个术士究竟有些什么本事。
“夫人且看。”术士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往妇人头上一转,顿时火起落下一地灰烬。
灵织嗤笑一声,原来是个只会些雕虫小技的江湖骗子。
“这些符纸可保夫人,万邪不侵。”术士将眼一眯,故作高深:“就连那河妖,都进不了夫人的府邸。”
“只是这一符难求……”
“兰儿,快取银子来!”
妇人连忙叫唤观门外守着的婢女,面色焦急:“若能防住河妖,无论多少银两,天师开口便是。”
“那便……”
“防,不如除。”
灵织忽然开口,侧身走了出来盯紧了这个术士:“不知这位天师,是何门何派,师从何人?”
“吾师乃是高人,区区凡夫俗子,怎可随意知晓?”
“既是高人弟子,那本事自然非凡。”
灵织冁然而笑,眼神却十分锋利。
“若本事非凡,何不直接降妖除魔?”
术士不曾想灵织如此难缠,鬓角隐隐有汗,眼神躲闪:“这…这自然……”
“既如此,天师何不直接入府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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