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有云:“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何不利之有”,此正所谓审时度势也!
李汗青虽然没读过易经,却也知道时势造英雄的道理。
眼下,益州军刚刚归附不久,尚不可托付大事,而育阳、冠军一线又有数万汉军虎视眈眈,所以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只是,这般无奈地等待也让他暗自有些焦躁。
正在此时,秦娥款款地走了过来,见李汗青面有忧色,美眸中不禁闪过了一丝不忍之色,却也只是如往常一般温柔恭顺地行了个礼,“大帅,饭菜已经备好了。”
说罢,她稍一犹豫,又轻轻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奴婢去把赛儿姑娘请过来?”
或许,在外人眼中,李汗青一直是那个打起仗来不要命、屡战屡胜的黄巾军大帅,但是她却看得很清楚:眼前这个大帅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他也会脸红,也会累,也会愁。
每当看到他累、他愁的时候,她也会忍不住心疼。
可是,她只是一个将他视为依靠的弱女子,根本无力为他分担什么。
她能做的就是尽心尽力地伺候好他,尽量让他开心一些。
所以,她此刻便提到了杨赛儿。
她看得出来:大帅只要跟赛儿姑娘在一起就会很开心。
但是,李汗青却一振精神,笑着摆了摆手,“今晚就不要叫她过来了,吃过了饭,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呢。”
说着,李汗青一转身,脚步轻快地朝饭厅去了,随口拉起了家常,好似再无一丝忧愁,“官学已经开课,你弟去上学了吗?”
秦娥神色一松,笑容绽放,快步跟了上去,“五天前去的,都能认出十几个字了呢!”
“这就对了!”
李汗青笑着赞了一句,话锋一转,“空闲的时候,你也可以过去学学认字嘛。”
秦娥连忙摇头,“不用,奴婢不想识字的。”
她不是不想识字,只是官学的教习都是些男子,教教那些小女娃还行,她这么大年纪了,岂能不避嫌?
李汗青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倒也没有勉强她,“不想去官学也行,没事就去走走,不要总是一个人呆在宫里。”
他虽然没有拒绝秦娥来服侍自己,却也没有想把秦娥当成自己的禁脔圈养在宫中。
这一次,秦娥倒是很开心地答应了下来,“多谢大帅!”
吃过晚饭,李汗青便钻进了书房,一直熬到四更天过后才出来,本来等着伺候他睡觉的秦娥都趴在桌边睡着了。
看着趴在桌边睡得正香的秦娥,李汗青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拍醒了她,“回床上睡吧!”
当然,他也可以直接将秦娥抱到床上去,只是,就他目前这个定力,他是真怕那温香暖玉一入怀便会如那天雷勾地火而一发不可收拾。
秦娥从梦中惊醒,抬起头睡眼惺忪地一望李汗青,顿时俏脸通红,“大帅,奴婢这就去烧水”
水在锅里温着,不过此时怕是早已凉透了。
秦娥慌忙起身就匆匆地出了门,李汗青连忙追到了门口,“本帅困得睁不开眼了,今晚就不洗脚了!”
说罢,也不待秦娥搭话,便关上了房门。
他倒不是真困得睁不开眼了,只是遇到了一个难题,需要静静地思考一番以目前的条件,能用黑火药做出什么实用的武器。
造枪当然不现实,即便他有足够的时间研发出燧发枪来,以目前的条件也不可能批量生产,更何况,他也就在影视剧中见过枪是个什么模样,对枪械的结构一窍不通!
造大炮同样不现实,就目前这条件,能弄出土制大炮就顶天了,而且那玩意儿又笨又重,还真不如轻便的土制手雷实用,而且就目前这技术条件,即便真能弄出来,炸膛的几率肯定也大得吓人!
可是,育阳、冠军一线的汉军迟迟没有动静,肯定也是在等着汉廷仿造土制手雷只怕最多一年半载,土制手雷的优势就将当然无存。
而且,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如果汉廷真地把土制手雷搞出来了,那么张角他们肯定会最吃亏,要不要派一批技术工匠过去帮帮他们呢?
派是自然要派的,所谓唇亡齿寒,张角他们那几路黄巾军若是败了,南阳黄巾军的形势肯定会更加艰难,只是,又该如何才能将一批毫无战斗力的工匠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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