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应她的是不轻不重的一声哼,风承影挠头,只见一道雷光针似的蹿入那修士体内,原本因自爆而逐渐鼓胀了身体的蒙面修士即刻干瘪下去,她重新爬上房顶,却见那修士已然被九方云微给劈死了。
“不是吧老大,这就给弄死了?”风承影一懵,她原以为九方云微会按着他多套两句消息出来,没想到这哥们倒是利落,直接就送他魂归了老家。
“没用。”九方云微满不在乎的踢了踢房顶还热乎着的尸体,风承影搓着下巴稍加思索,也是,能被派来打探消息的基本是对方的死士,这样的修士经受过各种非人的训练,就连灵魂都被人下了禁制,多半是问不出来什么靠谱消息,留着反而扎眼闹心,还不如直接送走。
“不过也不至于一点用没有吧?他打探消息,随身总得带着点用于联络和证明身份的东西不是?”起码得有个符纸令牌啥的,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金丹修士,还做不到传讯千里不依赖任何道符。
只要有这类的东西,那就好办多了,最少能替他们排除掉不少备选目标,缩小下怀疑范围。
“废话。”九方云微冷笑,不然他早就一个雷给他劈的渣滓都不剩了,还用留这么完整的尸体?
“呃……我的意思是,您老为什么不动手搜呢?”反正尸体都留了,不就是这个意思?
“你说呢?”九方云微面具下的嘴角抖了抖,重新露出看傻子一样的目光,风承影了然,好家伙,这货还是觉得脏。
那么问题来了,她也觉得脏。
这就……
“上吧~纵酒酒!”风承影微笑,果断扔出纵酒,冷不防被推出去的褐衫少年瞪着两人骂骂咧咧,不情不愿的在尸体上摸索起来:“狗承影,回去要带我看前凸后翘的妹子啊听到没!不要那个糊墙老太婆那款,要真真正正前凸后翘腰细腿长的听到没!”
“成成成~莫说要洗腿长前凸后翘的妞儿了,就是腰细腿长肩宽臀翘的小伙子我都能带你看去!好好搜,别漏了线索!”风承影敷衍,一面指了指尸体的前襟,“别忘了胸口,指不定里面放了点啥!”
“知道了,真的是,你们两个嫌弃,我就不嫌弃嘛?果然剑灵没排面,这种活都得我干。”纵酒嘟囔着去搜尸首的前胸,倒还真寻了块三指宽窄的小牌子来,“嘿!还真有诶?”
“不过这画了个什么玩意?感觉有那么点眼熟。”纵酒挠头,顺手将那牌子递给离他最近的九方云微,其实他从死去的修士身上搜到不少东西,只不过绝大部分都是些探查用的迷烟伤药和易容工具一类的,平平常常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的大路货色,就是想查都无从查起那伙——唯一独特的就是这块刻着奇特徽标和传讯阵法的小玉牌了。
“害,你个剑灵能见过多少东西?可别空口眼熟。”风承影说着抻头,这一看竟也僵了形容,“别说,还真挺眼熟的……”
虽然一时想不起来,但她好像真的在哪见过。
风承影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九方云微睨着她默默收了那牌:“慢慢想。”而后一道雷劈了房顶那尸体,风吹过灰烬随风四散,当真是挫骨扬灰。
所以说她果然还是要想的对吗,嘤!
酒楼雅间内愉快讨论着对策的渡玄山弟子们对此一无所知,当天他们效率奇高的核对、确认完所有排查到的阵眼,做好标记,安安静静等着第二天的到来。
次日,晌午。
弟子们提前赶到了约定地点恭恭敬敬的等待着自家师叔祖,站在一干弟子之后的风承影打着哈欠神情恹恹,按照她对那狗东西的了解,这时间他指定窝在客栈梳洗更衣呢!作为一条精致老狗,每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必将自己上下打理妥当,细致道每根头发丝儿都服服帖帖呆在它该在的位置,尤其头十日他整日一身素黑连个暗花都没有,满腹的那股闷骚不知道得被憋成什么样子!
搞不好,要盛装出场了吧。
风承影望天,日头慢悠悠爬到正中,烈的让人睁不开眼,她眯着眸子昏昏欲睡,耳畔却传来弟子们细而轻的惊呼。
困哒哒的风承影睁眼定睛,好家伙,掐点赶来的某人果然是盛装出席了。
说是盛装,倒也没多华丽,只他在那上好的素色天丝上又多缀了两块剔透的浅色水晶、腰间多扎了条泛着水光的月色宫绦罢了,仍旧是素衣白雪腰佩玉,外头一层如烟似雾的朦胧纱衣,高束了马尾,佩了冠,独玛瑙簪子上缠了两道指宽窄、半丈长短的薄纱带,飘乎乎的跟着青丝曳了地,这就额外添了几分仙气了。
要不怎么天天说他闷骚呢!
风承影叹气,弟子们却觉察不出其中玄妙,顾自在那啧啧称奇。
“绝了,师叔祖今日打扮与往日并无大异,怎么就看着跟平常不一样呢?”
“可能平日里我们也没这个机会,这么近距离接近师叔祖吧……这么一看,师叔祖长得可真好,连顾小师叔都比不上他哩!”
“哇,你胆子可真大,那可是师叔祖诶,这你都敢肖想?”
“?别乱说啊,我不是我没有,我可不敢想,我只是就事论事,顾小师叔给人更多的是温润稳重,这般仙风道骨的,除了师叔祖,还有谁比得上?”
“那倒是……”弟子们叽叽喳喳小声讨论着,这讨论又在九方云微临近时蓦地息了声,齐齐变成句“弟子参见师叔祖”。风承影见状扁扁嘴默默别过头去,这帮崽子还真是相当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必拘礼,探查的如何了?”九方云微颔首,拿捏足了仙门师祖的派头,弟子们闻言面面相觑了半晌,到底是田苟后槽牙一咬,拱手上前:“回师叔祖的话,我等探查十日,已略有所获。”而后便将他们十来日所得的一一上报,末了不忘问询下拆解阵法一事。
“阵法?”九方云微稍作沉吟,“将地图取来,我圈出几处,你们毁了便是。”
“弟子遵命。”田苟应着,觉得身上的担子顿时轻松不少,有师叔祖掌控着,他自然是放心无比。
果然还是得亲自过目一遍吧。
风承影低头晃了晃脚尖,带孩子什么的当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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