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愠色,怒不可遏。
到了外面,正遇到住一屋的张正。
两人平日里关系不错,张正见他如此愤怒,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这是谁给你气受了?”
裴峰狠狠的向地上呸了一口:“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是京都来的,就能在此横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张正越加的不解:“你说的到底是谁呀?”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姓浦的。”
“浦公子?虽说他性子嚣张了点,可你跟他又无利害关系,怎么惹到他了?”
裴峰一声冷笑,“呵,还能因为什么,自以为大家公子,平日里就瞧不上我,横挑鼻子竖挑眼,说我神箭手徒有虚名,今日竟然当着将军的面损毁我,说我上蹿下跳,自封神箭手,其实军中我厉害的人大把,不过是不屑与我攀比,这口气叫我如何咽得下。”
裴峰说着,额角青筋直跳,眼中泛着红光。
张正忙安慰道:“毕竟是京城来的,避着点就是了,即便是将军,还得看三殿下的面子。”
“让我缩着脑袋做人?不可能,他不是说军营里比我厉害的比比皆是吗?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我裴峰随时接受挑战,只要有人能胜了我,我这个游击将军的位子就让他来坐。”
他说这话并没有压低的声音,刚好路过一队巡逻兵,十几个人听的真真的,同时面露震惊。
张正也是震惊不已,“你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欢笑。”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只要真有这人,我裴峰就不会装怂。”
裴峰的话说出去不到半晌,军营里就都知道了。
从五品的游击将军,谁不心动,只是也得有那本事。
议事厅里,陈奕信道:“这么做真的能钓出那人?”
浦安修:“不知道。”
陈奕信气结:“不知道你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浦安修:“我没有信誓旦旦啊!只是总得试试,万一就成了呢!”
陈奕信瞪了他半晌,最后甩袖而去。
赵延迅道:“子望,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据我所知,你可不是这样胡来的人。”
浦安修:“既然咱们一点线索都没有,那就只能浑水摸鱼,从五品的游击将军,机会还是很大的。”
裴峰这几日心情都不佳,自从那日放出话去,就不断地有人来挑战他,认识的不认识的,抱着侥幸心理的,万一胜了呢,不说一步登天,也差不多了。
起初裴峰还兴致高昂,觉得起码有几个技术能与他相比的,渐渐的就叫他失望了。
王亮这几日那叫一个忐忑不安,答应那人暗杀薛劲之后,他就以受伤为由,没有再摸箭,就是怕被人看出端倪。
原本他想着,事成之后找个由头退伍,可苦练这么多年的箭术就这样走了,他又有点不甘心。
这几日他也听说了裴峰的行为,一个营房的人,每日议论最多的就是今日谁又去挑战,差一点就赢了。
又谁改变射箭规则,以铜钱芯为点。
王亮听了之后犹如百爪挠心,他本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否则也不会因为千两银子就答应杀薛。
为那人办好那么大的事,也不过是千两银子,又怎么能跟官位相比。
他也怀疑这是陷阱,可那么多人去了都没事,即便他真的能赢,也可以说是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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