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出口,二人相争,随着话头被牵出,这书房之内,渐渐火气也就重了一些。
这时,就见众人之中,坐在首位的一名面貌威严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乔年,从方才诸君商谈开始,我就见你一直愁眉苦思,你是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作为东林党的领袖,顾明成方一出口,原本众人相争得一幕,便也停了下来,齐齐看向了此人口中的乔年。
“打扰诸位先生讨论,还请师尊恕罪,诸位先生恕罪。”
于众人的目光之中,傅乔年起身,向着众人一拜,尊敬的说道。
此时的傅乔年,还未成为大儒,才三十余岁的年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其身材挺拔相貌伟岸。
哪怕眼下地位还低,但在这一众东林君子之中,也是显得极为显著。
“无妨,看你颇为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莫非是我们那清风小侄女,又开始闹了?”
最先开口的左光直笑着说道。
“多谢左君关心,倒不是小女有事,只是学生有些担忧那稷下学宫。”傅乔年抬了抬手道。
“稷下学宫,你在担心什么,不妨说出来。”
作为东林诸君之首的顾明成闻言,当即皱着眉头说道。
“多谢吾师,学生以为稷下学宫,一定要慎重处理。”
傅乔年方一开口,便使得众人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你是在担心阳明书院?”顾明成道。
“不错,虽然朝中其他大臣对于驱逐福王出京,都大多默许。
可在这种情况下,福王至今为止,仍然待在京中,便足以说明其能力。
固然,若是没有意外,诸君可以相出办法驱逐福王,但这也是因为朝中文人不予以支持的原因。”
说到这里,傅乔年停顿了些许,语气凝重的道。
“可要是让福王取得了文人的支持,比如阳明学院,比如稷下学宫,那么情况就变得麻烦了。
那周长青虽然是文玉推出来的主持之人,可毕竟作为阳明三君之首。
此人年轻,又是当今阳明学院年轻一代的翘楚,要是他出面帮助福王,怕是会再生变故。
毕竟,当日他可是亲口说出了有教无类,不论贫穷富贵。?”
“乔年说的不错,那周长青虽然是一个幌子,但是稷下学宫却是在陛下允许的情况下建立的。
此地,未必不是陛下让福王留在京城的又一个借口。”左光直闻言,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这段时间,稷下学宫可有动静?”
顾明成轻轻的敲打着木桌,一边看向傅乔年,问道。
“有人过去,不过都是一些白衣,或者是平日里向往阳明学院之人。”
“前些时日,儒家的孔衍直来信,让我们阻止稷下学宫的建立。
故而,稷下学宫从开业到现在,我等都未曾去拜见。”
说到这里,顾明成沉吟一番后,又道。
“我以为,书院的事归书院管,所以,乔年,劳烦你转告孔衍直稷下学宫一事。
陛下,眼下朝中诸党相互倾轧,我等虽然不惧,但实在不便处理稷下学宫一事。”
“学生明白,学生这就去通知孔衍直。”
话音一落,傅乔年起身,向着书房内的众人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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