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有人在闯浩然楼啦,还是文师亲自陪同,大家快去看啊。”
平静的宿舍里,随着一声铜锣敲响,能住百人的宿舍,当即开始沸腾起来。
就好像那风平浪静的湖水,被一颗石子搅动,初时无波,但很快便有阵阵涟漪,向着四面八方席卷开来。
或是在树荫下观棋,或是在凉亭里探学,或是于绿湖前垂钓绘画的书生学子们,一个个纷纷侧目而来。
“哼,每逢入学季,总有一些人不死心的想一试高低。”湖边垂钓之人,不屑低语。
……
“听说是文师陪同,想来此人定有不同之处,要知前些日子,那王守忠便是在文师的陪同之下,凝炼了浩然气。”
“既然如此,那我们同去。”
树下对弈完的两个书生放下黑白棋子,与观棋的数人,当即向着浩然楼赶去。
三三两两,渐渐成群结队。
……
一处别致的小楼之内,正拿着一本面相奇学的王守忠,仰躺在苍梧树下的靠椅上细细品读。
门外便有一名清秀的书生,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王兄,王兄,据说文师又带人去闯浩然楼了。”
“何必着急,祝兄需知,我辈读书人要心有静气,方能天塌不惊。”
王守忠挪开书籍,伸着懒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内院弟子虽然修炼有成之时,需要身担镇压妖邪之责。
但在出山之前,却能独享一栋清幽小院,这份待遇,却是那些往日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也无法做到。
不管多有钱,都得挤在那百人宿舍楼里。
“我观祝兄你眉心隐隐发红,也就祝兄身强体健,换做旁人这一路奔跑,怕是早就有血光之灾了。”
“策相之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据说那人一身白衣,仅带一名老仆,便在文师的相伴之下,登上了浩然楼。
其一脚落上台阶,顷刻之间便有刺眼的浩然之气,犹如泉涌喷发而出。
此等景象,怕是有大儒之姿,我等还是不要错过为好。”祝文轩朗声说道。
“我记得王兄你说过,家乡还有一位同窗不日就来,此人有文师相陪,或许便是你口中的同窗。”
唰!
话音刚落,祝文轩便感觉眼前有一阵风席卷而过。
再抬头看去,就靠椅在咯吱咯吱摇摇晃晃,而王守忠的身影,已人去楼空。
“祝兄,你还愣着做甚,还不快走。”
“王兄,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祝文轩扭头看着已到了小院门口的王守忠,愕然道。
“事不宜迟,机不再失,我掐指一算,今日有故友来访,岂能不去迎接。”
王守忠负手而立,侧身四十五度,朗声说道。
“……”
“我修浩然气,快步如奔马。”
于此话之中,祝文轩就看见王守忠的脚上有白色烟气缠绕。
下一刻,后者一步迈出,向着大门外撒开了大脚丫子。
“我有一车,为双人路,可横冲直撞。”
看着这一幕,祝文轩摇了摇头,也咻的一声奔腾而去。
约有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先后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内院与前院交界处的浩然楼。
只见这里不说人山人海,但能容纳近千人的宽阔广场,却已经被占满了大半。
“祝兄,你的浩然气还有剩下的吗,有的话前面开路吧。”
王守忠扶腰,擦着额头的大汗,看着面前的一个个人头,当即问道。
“我与你半斤八两,最多比你强上一丝,来回两趟,也已然所剩无几。”祝文轩没好气的道。
他们虽然成为了真正的儒生,可毕竟都是刚修行不久。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到自欺欺人以心中之理,强行加持速度,一路奔驰到现在。
已经算是天赋不错了,又岂能做到爆肝开路。
“既然如此,便只能靠挤了。”王守忠摇了摇头,两人相互扶着,走进了人潮。
“快看,那人又登上了一处台阶。”
“此人,绝对有大儒之姿,这才多长时间,已经上到第六阶台阶。”
听着前方的惊愕的喧哗之音,两人连忙抬头看去。
就见那数百米外的浩然九阶之上,顿时爆发出一股令人的气象。
晶莹如玉的气息,形成云爆之势,在高空升腾不休,变换出白鹤腾飞之象。
“王兄,你这位同窗,未免也太过惊人了吧。”祝文轩一脸愕然的道。
“我当初能坦然呵斥那鬼魅诱惑,明心见性借助浩然九阶,凝聚飞鸟之象。
周兄置之死地而后生,又在短短时间之内能够学习道法驱邪破庙,岂是平庸之人。
况且,我与他同窗多年,除了经义文章不弱于他外,其他几门却从未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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