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饭包子,瓷碗碎片,满地狼藉。
“你们是何人,竟敢私闯民宅!”
张白鹭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怒容。
“张姑娘息怒,这些都是我的家仆,是本公子让砸的门。”一名衣着华贵,手持一柄花扇的年轻男子摇晃着走了出来。
“王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张白鹭脸色一变。
王公子看上去很年轻,但步子虚浮,眼袋浮肿,一点也没有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前来提醒张姑娘,该还钱了。”
张白鹭一窒,咬牙道:“我和王公子约定的还钱时限还有一个月,你现在就带人上门催债是什么意思?”
一名家仆哈哈大笑,喝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废话少说,赶紧拿钱!”
张凡站了起来,原本准备一巴掌抽飞这个劳什子王公子的手停了停,向张白鹭问道:“怎么回事,这个王公子是谁,咱家什么时候欠了他四十七两银子?”
他很清楚家里的债务情况,总共确实欠了四十七两,但债主也有二十多人,其中并没有什么王公子。
平均每个债主也就借了他二两银子,不多,也没人急着催他还债。
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身为公差的张凡,决定先了解完事情经过,再好好跟这群地痞子算一算自家大门的帐。
“王公子是兵部员外郎王直的儿子,前段时间他买下了咱家所有的债务。”张白鹭有些苦涩地道。
“兵部员外郎?”张凡有些惊讶。
六部员外郎是从五品的官职,在京城也算是一号人物,这种人怎么会和张家有关系?
“到底有钱没?呵呵,本公子可没时间跟你们耗!”
张晏忽然道:“王公子,还钱时限还没到,你这样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吧。”
王公子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张家是想和我对簿公堂?”
张晏眉头紧皱,以王家的势力,别说是真的欠了钱,就是没欠钱,他们能打赢官司的概率也基本为零。
“王公子再宽限两天,在下乃是国子监的学生,可以找同窗师长借些银子来还你。”
张晏十九岁中举人,后被选入国子监读书,是京城颇有名气的才子。
也正是因为张晏的存在,张家才能借到这么多银子,毕竟几两银子投资一下未来极大可能成为进士的读书人,还是很值的。
王公子哼了一声,道:“本公子现在就要银子!”
国子监的监生可有不少官二代,若放张晏走了,说不定还真能筹到足够的钱。
张白鹭咬牙道:“我现在没钱还你。”
王公子笑了,摇着扇子道:“其实没钱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想怎么样?”
“只要张姑娘愿意做我的小妾,那就一切好说。”
身旁的家仆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王公子目光死死地盯着张白鹭凹凸有致的身躯,眼中燃着亢奋的虚火。
他找到张家的确是有意的。
王公子打小缺乏管教,沉迷声色犬马,结果年纪轻轻就肾水流失,亏空得厉害,司天台术士看过后说他再这么下去,活不过三十岁。
父亲王直听了很着急,四处花钱请人救治自己的儿子,后来竟找到一个异人。
那人道,吃药调理,对王公子来说已经不够,唯一的办法就是寻一位命火旺盛的女子,配合他的独门心法采阴补阳。
只是这法子不同于一般的双修术,女子元气被采后,不久即死,而男子却能够延年益寿。
这竟是一门邪法!
救子心切的王直没有犹豫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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