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若原本要随着一起进到两人的寝宫中去,无奈被很多人的敬酒给绊住了,千代是女辈不需要应酬,于是便独自一人到了寝宫中,等待着禅若回来。
千代坐在床上,摸着大红的被子,直到这一刻千代仍然觉得很不真实。
从一万三千年前初见,那一眼,仿佛是幸福的开始,也仿佛是劫数。禅若一个凡人为了她舍弃性命,千夫指万民骂,就那么憋屈地藏在往生寺里。
千代去见他的那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原本想着,若是禅若还能记得住千代,那她可以什么都不顾,只要找到他,立刻就走,去私奔,绝对不能等在花界。
可谁能想到,他一概忘记了。
忘记曾经的初见的幸福,忘记了那种心动的感觉。
千代伤心透顶,回到宫里,没想到秦朗居然找到了禅若的所在。
唉,傻子!
千代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当时的那种情况,禅若明明可以以她作为威胁跑的,结果最后还是用自己的死去给她铺路。
愧疚无比的千代别无办法,厌恶这个世界,厌恶所谓精心守护的花界,厌恶这些人情冷暖,所以自顾自地任性地睡了一万三千年。
如今,现在,她所有失去的,终于又回到了她的手中,以至于,这一切感觉,真的很不真实。
千代只愧疚一件事情。
当时在花界边陲还有村庄里看到成片成片的百姓尸体的时候,她相信了秦朗和那些村民所说,她没有和禅若站在一起。
所以禅若直到离开,都清楚地知道,千代也是不信任他的。
他那个时候,应该是很痛苦的吧。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只知道自己也许杀了人,只知道自己是个魔头。
与那时候想比,现在真是太美好,以至于不像是真的,似乎是一场梦,稍有不慎就会破碎。
议事殿
公主成亲是大事,四海八荒来了一些管事的人,大家都看好禅若的前程,纷纷敬酒。
无奈禅若一介书生,虽然性情变了不少,酒量还是不得行,好说歹说推脱掉了几杯酒,后面人越来越多,实在推不下去了,勉强喝了些。
人生第一次喝酒,真是又辣又呛,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喝,几杯酒下肚,禅若感觉肚子都烧通气了。
禅若正准备回寝宫,被秦朗挡住了去路。
秦朗不怀好意道:“哟,新郎官这么快就不行了?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多喝两杯?”
禅若的头已经是昏昏沉沉,一边挥着手一边往前走,道:“你,你别挡我,我要回去。”
秦朗把禅若拽了回来,一杯酒在眼前闪来闪去,重影了。
秦朗道:“怎么着,也要和兄弟我一起喝一杯呀。”
禅若嘀咕一声,接过酒杯,道:“好,我喝,喝完我就,我就走了。”
同桌的几个人笑着,禅若的酒量确实太差了。
秦朗举杯正准备和禅若碰下,禅若自己喝完就走了,一点面子没给他,秦朗被弄得十分丢人,心里暗念,“好好过两天甜蜜日子吧,不然到时候,有你受的!”
寝宫
千代听到敲门声,跑上前一看,禅若被几个宫女合力搀扶了进来,已经喝的不省人事。
千代皱起眉头,道:“这群没轻没重的人,怎么把人灌成这个样子!”
千代帮禅若换了衣服,擦了擦脸和手,禅若喝的醉醺醺地,睁眼一看,迷糊糊地指着四周,道:“我怎么在一个红彤彤的房间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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