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下子沉下去。
与我有关的,一只手?
听到这里,总探长立刻就关掉了免提,把手机拿到耳边,和那边的人匆匆交代了两句,挂掉电话。
我看着前面的路,路旁飞驰而过的车,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甚至觉得我即将迎来的消息,是我这一辈子都不能接受的。
总探长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走吧,去看看。我们可能暂时,回不去金河了。”
……
一路上,他开的非常快,直接把鸣音拉响,整条公路回荡着鸣笛的声音。
我一直看着前面的路,一句话都没有问他。
终于到了长桥的侦探会馆,门口停了很多辆车,有便衣执行任务的,还有其他同事的办公车辆。
我愣愣地看着,什么样的受害人,能让这么大的一个侦探会馆,混乱成这个样子?
我们的车慢慢地驶入,刚停到楼下,从楼里面便出来了很多同事,大家十分气愤地跑上来,说话间就把车窗的玻璃给砸碎了。
总探长急忙护送我下了车,之前他从金河带来的同事飞快的赶到,两边都是怒目圆瞪,场面十分紧张。
就在两边的人都要打起来的时候,长桥会馆的探长从里面走出来,面色灰白,看了我一眼,十分无奈。
我走上前,原来相亲相爱的那些同事,突然之间的变脸,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走上前,“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还好意思问!你明明知道多危险,你为什么要派凌慧子去执行那样的任务!”
……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缺氧,这句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所以……
那只手,是……是她的吗?
我的眼睛,嘭地一下就红了,我拎起长桥会馆总侦探的衣领,一字一句道,“你要是敢和我开玩笑,我一定饶不了你!”
“谁和你开玩笑?”
说完,他就抓着我的手,把我径直拉了进去。
一楼最拐角的地方,是会馆的法医署。
以前我经常进去,还带过学生。
那种还在学生时代第一次见到法医署的害怕,时隔十多年,今天以十倍的程度,返回到我的生活里。
……
进去后,一张白色的床上,用白色的灭菌布,盖着拳头大小的东西。
“发现手的时候,我们都没想到会是凌惠子。”
我不敢走上前,直到法医拿起一把刀。
“你要做什么?”
法医看了我一眼,“她的手,是握成一个拳头样的。直到这只手离开她的时候,她都没有松开。刚才拍了片子,里面似乎是,一把钥匙。”
钥匙……钥匙么?
…
我突然一下就站不稳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地面离我越来越近,然后嗵地一声倒了下去。
……我听到耳边传来的急救车的声音,我的浑身上下都没有感觉了,唯独的一点感受,是我的眼泪,从眼角慢慢地滑下去。
为什么……
为什么……
……
副侦探失踪,生死不明,唯一留下的,是一只紧握钥匙的手。
钥匙是我在金河的别墅,总探长派人前去,的确能打开,但是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松木面具社,已经遣散。所有人,都不见踪影。
比起化工厂的拔地消失,会社至少还留下了断壁残垣,一堆堆土墙,也只有我还可以辨认,我还可以确信
这就是那个发生了很多故事的面具社。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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