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愿,你那可怜的贱籍老娘可就要吃点苦头了。”秦夾的手摸上秦宿的脸,秦宿捏紧衣袂极为用力,五指指骨微微泛白。
他闭上眼,颤抖着双唇:“何故,要如此欺辱我?”
“你别这么委屈的模样,谁让你身份低贱日后也做不了乌金城的主人,本公子看上了你,该开心才是。”秦夾字字如刀,扎进他的四肢百骸,深入骨血,一遍遍剜着秦宿。
是啊,他身份低微,所以就算城主夫人无所出,他也不是未来继承人的备选。
所以父亲才修书请了各封地的世子齐聚乌金城,打算在其中选出一位能继承大任的人。
如秦夾这种卑劣无耻之尤也能作为备选,而他,身为城主骨血,却没有资格。
多讽刺啊!
秦夾还在大放厥词。
所有人都同他说这是命,可他偏不信命!
秦宿倏地睁开眼,瞎了秦夾一跳,他用食指抵着秦宿的额头道:“你这幅表情是要做什么?我难道还说错了?你母亲本就是个唱的,贱奴,若不是你那个好色的城主爹强占了她,指不定现在你在哪个乞丐窝子扒灰呢!”
“你,再,给,我,说,一,遍。”
秦宿将他的食指向后一折,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秦夾痛地直骂娘。
“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打死他!”
秦夾捂着右手食指恶狠狠地下令。
一旁站着的小厮便将秦宿提到墙边围上去一通拳打脚踢。
拳头脚踏如雨点般落在他周身,就算内伤咳出血秦宿也没再哼一声。
“师傅,我们还不下去帮忙吗?”
自一方屋檐上传来对话声,开口的是一个声线温软的少女,着一身浅黄衣裙,立于瓦片上如鹂鸟般轻盈。
“宓儿觉得他需要咱们去救?”
同样立在瓦上的布衣男人手执三尺剑,语气温和地摸摸少女的头发道。
“嗯。”
那叫宓儿的少女点点头,“他被欺负得很可怜。师傅,我们行侠仗义的总要管上一管吧?”
“宓儿说的是。”布衣男人说罢飞身跃下屋檐,稳稳落在那几个小厮前头。
“打哪来的多管闲事的?没看到爷在教训人吗!识相的给我滚开。”秦夾正恼火,见他要管,便一通开腔撒气。
那布衣男人没理他,只用剑柄在那几个小厮身上点了几下,只见四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应声倒地疼得嗷嗷直叫。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爷是谁!”秦夾看着帮手都被撂倒了,神色慌张却也不忘放狠话。
“不知,但鄙人行走江湖,遇着仗势欺人的事,定是要管上一管的。”布衣男人抱着三尺剑,闲闲看着秦夾,那模样似乎在说:下一个轮到你了。
秦夾见势不对,转身就要跑。可那男人似乎不想放过他,一招移行换位到他跟前,剑柄一敲秦夾双腿外侧,他便应声跪下。
“大侠,大侠饶命!”秦夾慌张失措地求饶。
“你不该求我。”那男人瞟了一眼墙角,正被女童扶着站起来的重伤少年,“你问问他,是否要放过你。”
“啊,是是是。好表弟,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秦夾跪着踱到秦宿脚边求饶。
“想的美。”
秦宿啐了一口血沫,看向他,目光如薄冰般冰寒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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