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夜,你不用救我。我若死了,你正好另娶,我不会怪你的。”涂灵娇内心害怕极了他真的不救她,面上仍是一片轻松地道。
“少夫人好胸襟。”秦宿靠近她道。
“你你你,你别靠近我。”涂灵娇道:“我起鸡皮疙瘩。”
“也真是可惜了,季柔可是我乌金第一美人,竟也折在了韩少君之手。”秦宿又道。
“城主,属下护您离开。”香云,不,应该是香雪海一脸肃杀道。
“不必这么麻烦。香雪,你将剑从少夫人身上移开,这么粗鲁地对一个女子可不是好姑娘的样子啊。”
香雪海听命,收回了剑。
涂灵娇想趁此刻扬起手,被秦宿一把抓住了手腕抖干净她掌间的粉末。“少夫人,在下吃过一次亏,可没有再二再三呀。”
“你。”涂灵娇刚要大骂,便觉脑子一阵混乱,继而双眼失神。
“少夫人,告诉他。你是要跟我走,还是留下?”秦宿贴着她的耳边一字一句道。
韩非夜的手已紧握成拳,几欲发作。
“我、要、跟、你、走。”涂灵娇看着他,木讷地道。
“少夫人,你是昏了头了吗!?”茴之忍不住喊道。
“茴之,你傻啊,少夫人这明显是中了什么邪术了。”尚琰吐槽他。
“牵丝。”韩非夜沉声道。
“韩少君好见识,不错,正是牵丝。”秦宿颇为意外,牵丝乃乌金皇族秘术,在乌金城都鲜有人知,更别说玄水人了。
牵丝,顾名思义。中此术者将受命于施术者,一辈子任其牵制。
“想不到秦城主贵为一城之主,竟也使这种下三流的手段。”尚琰嗤之以鼻。
“你不用激我,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秦宿毫不在意地道,只要达到目的,又有谁会在意过程?
“是在祈福山种下的,左肩。”韩非夜道。
“不错。”秦宿倒也坦然。“我本想将此珍贵的蛊虫送给韩少君,没想到阴差阳错地种到少夫人身上了。”
“所以,你一早便知道我们埋伏计划,你是故意赴约的。”韩非夜又道。
“聪明。不过在下还需多谢城主夫人,若不是她将香雪海放置到你的身边,这样的绝密计划,我怕是真的要栽了呢。”秦宿道。
“你放了她,本君保证放你安然回乌金城。”
“你以为,你现在有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秦宿的手搭上涂灵娇的肩膀,“本王诚邀少夫人来乌金城做客一番。还请少君答允。”
“我若不肯呢。”韩非夜悄然运起内力。
“韩少君果然对春山郡主毫无情谊啊。”秦宿将香雪海手里的剑拿到涂灵娇身前,“乖,拿着它,放到脖子上。”
涂灵娇神情木然,举起剑就往颈项上去。
“你,放了她。我随你去乌金城。”韩非夜垂下手,声音淡漠如冰。
“少君不可!”
“少君,你这。”
身后的茴之与尚琰急急道。
“韩少君竟如此深情厚谊,在下佩服。不过,一个少夫人便可牵制玄水城与春山城。何乐不为?我就不舍近求远了。请少君放我等出府,还有我乌金被囚禁的其他勇士。并备好马车让本王回城。”
秦宿笑了笑道。
“茴之,按他说的去做。”韩非夜妥协了。
不消片刻,茴之将马车备好,也释放了前些日子闯入城主府的乌金武者,秦宿便挟持着涂灵上了马车,由香雪海赶车绝尘而去。
“少君,我们追不追?”茴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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