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松开些。”
“哦,抱歉抱歉。”
尚琰看了看他的手背隐隐泛着紫色。赶紧松开手。
茴之甩甩发麻的胳膊,道:“不必前进了。”
“为什么?”尚琰看了看前面问。
“尚大人请看你我脚下,这些尘土积的略厚了。显然很长时间没人走了。若这前方有路,定是有脚印踪迹被我们寻到。想必这是障眼法。”
“嗯。”尚琰闻言观察了脚下,若在平日心思缜密的他定能发现这显而易见的问题,但当下这特殊时期,自然一叶障目了。
二人转身打算往回寻韩非夜二人。
涂灵娇觉得此刻幽静的密道令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韩非夜不说话,她也寻不到话头。只得闷声前行。
走了没多久,一扇上了锁的木门出现在两人面前。
想必要找的地方,到了。
恰好茴之和尚琰也寻过来了。
“少君。”茴之道。
韩非夜点头示意。
可眼下没有开锁工具,茴之拔出佩剑准备一剑砍了那锁。被涂灵娇拦下了,“少侠你砍不断的。”
“为什么。”茴之以为涂灵娇在怀疑他的实力。
“这是玄铁打的锁把,兵器削不断,且你若懂用内力,恐怕这石冢担不起如此重负会有坍塌风险。”涂灵娇难得认真地分析。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韩非夜看着她,眸光微亮。
“当然是,打开它。”涂灵娇道。
“少夫人不是在说废话?若我们有钥匙何必烦恼。”茴之白了白眼。
“打开它可不只钥匙一条法子。”涂灵娇又道。
“可若是现在去找开锁匠恐怕耽误时间。”尚琰开口。
他们几个都是皇室大家之子,自然对那种撬锁小偷小摸的行为不甚研究。她摇摇头,这些大男人真真是迂腐。旋即从发间拔下一根细长的发簪,尾端尖细头部是一朵小巧精致的梅花样式。这是涂寨主在她及笄时特意寻了珠宝匠人造的。
好家伙总算是派上用场了,她用手指捏住顶端,以尾端尖锐插入那副锁孔,附耳在锁孔处细听,将其旋转几下。
“啪嗒”
锁开了。
“少城主夫人…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连这开锁技术都如此纯熟。”尚琰由衷的道。
她将发簪簪回发髻上,丢掉锁把,“别说了,赶紧进去吧。”
说着便要推开门,手臂被一道力拉住。涂灵娇回头,见是一支修长且指骨分明的手,那手的主人是韩非夜。
“韩非夜,你做什么呢?”
“我来。”韩非夜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推开门。
尚琰见二人扭捏作态,忍笑忍的很是辛苦。
茴之也是一脸茫然,少城主何时对女子这般耐心了。
一行人悄声入内。只见房内空旷的很,只闲散摆着一副桌椅,一面墙边柜,柜上三三两两摆着几只成色不怎地的瓷器花瓶。
“不是说这松阳县令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看着很是寒酸嘛。”涂灵娇嫌弃地看着屋内的陈设,还不如从前她涂家寨藏宝库来的值钱。
“值钱的怕是被藏起来了。”韩非夜环视四周,淡淡接话。“你怎知松阳县令贪赃的事?”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哈。”涂灵娇自知说漏嘴圆话道。
“少君,看这里。”茴之指着身前一只做工粗糙的花瓶。
“咔嗒”
茴之转动那只花瓶,伴着一声机关触动声,前方石壁赫然扭开一道石门。
几人鱼贯而入,均被眼前所见震撼到。
就连漠然自持的韩非夜也面色微动。
只见石室内一片金光灿烂,那石壁上的砖竟然是金砖所堆砌的。满室的珠宝玉器,角落堆着数只木箱。
茴之上前用剑挑开一只木箱盖子,里面码放着整齐的白银,他拿起一枚,底部印着玄水官印。
这正是被盗贼盗走的那些库银。
现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松阳县令监守自盗,伙合贼匪共窃府银。
“尚琰,速召岐山山主来松阳。在他管辖之地有此贪墨大案,本君倒是要问问他是如何御下的。”韩非夜冷着脸,极为不悦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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