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蹭了。”

“我就蹭蹭，不揭开。”

铺着雪白兽皮的大椅上，青鸾半扑在苏河怀里，抓着袖口轻柔地为苏河擦拭飞狐面具。

“好了。”

青鸾对着面具哈了口气，随即勾着苏河的脖子，把大长腿压在他身上道。

苏河瞥了眼青鸾：“把腿放下。”

“不要。”

“那可不可以把腿挪个位置？”苏河浑身不自在的说道。

“这样不好吗？”

“你说呢？”

“我觉得挺好。”青鸾凑到苏河耳边，媚声道：“大人，馋吗？”

闻言，苏河浑身一个机灵。

妖精！

“够了，我等会还有事要做，你稍微收敛点。”

“哦……好吧。”青鸾有些意犹未尽地把腿收回。

“其实，你不需要这样。”

苏河在身前的桌上端起酒杯，吞了口酒道。

“但我必须要这样做。”青鸾同苏河碰了碰酒杯，脸上露出倦意，“从进入天上人间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注定了，除了陪你们喝酒就是陪你们，算了，那些事就不说了，大人应该明白。”

话到深沉处，苦酒浇忧愁。

青鸾喝了一口酒，在正人君子苏河面前袒露了心声：

“大人，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带我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去到与世无争的小村庄，从此过着他耕地我织衣的生活，真好。”

“是挺好的。”

“大人也这样觉得，对么？”

“嗯，相信终有一天你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哈哈……”青鸾却突然笑出声，眼眶含泪，“大人，你被我骗了吧，过惯了锦衣玉食，如何能习惯粗茶淡饭，来，喝酒，青鸾敬大人一杯。”

满满一杯酒，青鸾混着眼泪喝了下去。

“少喝点。”苏河压住青鸾的手腕，不让其继续倒酒。

“嗯。”青鸾低下头，松开酒壶和酒杯，默默道：“大人，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苏河。”

“苏河，苏河……”青鸾抬起头，嘴里不停念叨着苏河的名字，然后道：“我记住了。”

见差不多了。

苏河准备进入正题，和青鸾深入交流一番。

“青鸾，你知不知道七月雪？”

“知道。”

“那你有没有在天上人间见过这种东西？”苏河再问。

“……没有。”青鸾愣了一下方才小声回道，很没有底气。

“青鸾，你还是实话告诉我吧，我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与你相反的答案。”苏河淡淡道。

“我，我。”青鸾慌张地看了两眼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佳丽。

“说吧，还是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苏河小声道。

虽然苏河作出了保证，但青鸾还是显得特别纠结，紧紧咬着牙，双手揪着衣裙，不敢和对方对视。

就青鸾的表现来看，苏河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有在吸食七月雪。

故而试探性地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啊？苏大人，我，我没有。”

“放心，我今天并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相反，我还需要你的帮助，你就如实告诉我，”苏河说着，摘下了面具，靠近青鸾，“好么？”

见到苏河的真容，青鸾顿时愣住，七魂不见三魄，所有形容好看的词语，她全都说不出来，因为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