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旗,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赌徒,每一次仍出三个六,都说明我的运气来了,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逢凶化吉。”魏忠贤用干瘦的手臂抓着夏无忌的肩膀,神情激动。
“你知道我?”夏无忌把他的手拍开。
“当然,东厂乃朝廷心腹,便是要监视所有人,你们锦衣卫上至指挥使,下至小旗官,那个我不认识。”魏忠贤说道。
“你就吹吧,锦衣卫全国皆有分部,每个户都有千人,加起来至少人数上万。”夏无忌用刀鞘拍了拍魏忠贤的脸,冷笑一声:“你能记住我,不外乎因为我和宝船案牵扯。”
接着,他走到桌子面前,拿起那三颗骰子,轻轻一捏,骰子被捏的粉碎,一股白色的水却骰子里流了出来,斑斑点点,洒的满桌子都是。
“你好歹也曾是东厂总督,怎么还用水银骰子这种瘪三玩的东西。”夏无忌冷笑道:“或者说,你根本就是一个瘪三,一个赌运很好,心狠手辣的瘪三。”
“沈总旗英明,沈总旗英明,嚯嚯!”魏忠贤嚯嚯笑着,只是笑容有点牵强:“我的确是个运气很好的瘪三。”
从夏无忌开始进入房间中,魏忠贤就开始布局,试图让前者进入自己的节奏。他的手段层层逼近,若是真正的“沈炼”,自是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但他遇到的是夏无忌。
“本来这一趟我是要去你的狗命,你作威作福多年,祸害天下,就是千刀万剐也是活该。不过,我愿意给你个机会,甚至还能让你重新执掌东厂,不必如野狗一般被人追杀。”夏无忌摸着下巴,嘴角露出笑容。
“好好好,多谢总旗大人给的机会,不知总旗大人有何高见。”魏忠贤抱手躬身。
原本以为只是一颗棋子,但似乎还能带给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哦,对了,在说出我计划前,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们现在这位皇帝如何?”
“我们这位陛下,嚯嚯,雄心壮志是有的,若是再聪明一些,手下肱骨忠臣多一些,未免不是以为中兴之君。可惜啊可惜。”
魏忠贤又发出神经质的笑容,但声音却偏偏像是从鸭脖子发出来的,好像还有只脚踩着鸭脖子。
“嗯,你看的倒是清楚。听好了,我的计划就是……”接着,夏无忌将一个简单粗暴的计划说了出来。
魏忠贤则是眉头紧皱,等夏无忌说完了计划,不由问道:“总旗大人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让我送死不成?”
“当然不是,我自有安排。”夏无忌淡淡道。
“可你的安排要是出了差错,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再无翻身余地。”魏忠贤皱眉道。
“都说一睾人胆大,你两个都没了,应该胆大包天才对,怎么顾虑还这么多。”夏无忌不解道。
魏忠贤:“……”
虽说他早已喜怒不形于色,但还是心头无名火冒。
“沈总旗,此事最好还是多加考虑,”魏忠贤压下心中的怒气。
“唉,看来你还没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夏无忌叹了一口气:“也对,这是我的错,毕竟一条刚养的狗,不给它栓链子,喂点吃食,它是不清楚主人是谁。”
夏无忌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来,捏住魏忠贤的下巴,直接喂到他的嘴里。
“你若能一刻钟内不喊疼,我敬你是一条汉子。”
手掌在魏忠贤胸口一拍,药力催发,二楼立时一阵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声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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