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云鹤死死盯着聂纵,而聂纵亦用冷漠的目光与前者对视着。
最终聂纵别过脸,一巴掌拍在罗晓剑的丹田上,咬着牙吐出字:
“我废了这孽徒的修为,可否看在我衍一剑宗常年行走江湖,为咱们沛国惩奸除恶的份上,饶他一命?”
罗晓剑惨叫一声,瘫倒在地,连满地打滚的力气都没有,只有发出连绵不绝的哀嚎声。
只听聂纵又急忙补充道:“况且刚才那竺楷也说了,苗阿根的妻女都不是好东西,晓剑把他们杀了,算是有点功劳吧?今天我徒儿犯下大错,希望大家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当然…”聂纵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若是县令大人想强行要我徒儿的命,尽管放马过来,只不过到时候伤及无辜,可就别怨我了。”
岳峥闻言,顿时再次深深体会到为啥窦云鹤会一直束手束脚了:那是因为他是这里的父母官,还得估计乡亲们的安全,投鼠忌器。
若是他跟聂纵大打出手,导致平民死亡,无论最后有没有拿下聂纵,估计他乌纱帽也没了。
说到底,还是拳头不够大啊,若是实力强悍、能一招秒杀聂纵,还哪来那么多屁话?
不过…试试能否跟聂纵讲道理吧,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一下。
想到这里,岳峥急忙道:“聂长老,且听我一言。”
聂纵声音很冷:“说。”
岳峥满脸正色的望着他,道:“你保全罗晓剑的举动,看起来是维护衍一剑宗弟子的利益,给予他们照顾,其实是在培养他们作恶的习惯。”
“往后一但他们干了坏事,第一个念头不是杀人偿命,而是想到:宗门长老会保我性命…那样的话,只怕会有越来越多的衍一剑宗弟子堕落。”
“那种风气一但滋生、蔓延开来,搞不好你们整个宗门都会变成邪修,还望聂长老三思。”
岳峥说这番话的时候,很是诚恳,说是肺腑之言也不为过。
左顺德、窦云鹤等人,全都觉得他分析得很透彻、言之有理,同时很期待着聂纵的决定。
“呵,黄口小儿,口气倒挺大的,我们宗派如何如何,就不劳你费心了。”聂纵不以为然的笑道。
这个结果,在大部分人的意料之中,窦云鹤的表情没怎么变化;倒是左顺德,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他原以为聂纵或多或少能听进去一点,做出点改变。
结果呢,没有。
岳峥脸上的真诚消失不见,转而用戏谑的目光扫视聂纵、罗晓剑以及其他衍一剑宗弟子:“你们有媳妇、有道侣的可要小心了。”
衍一剑宗弟子们自然听得懂其中的意思,脸上多了几分古怪,隐晦的看了聂纵和罗晓剑一眼,迫于师傅的威严,没人乱嚼舌头根子。
发生这种事情,聂纵也没心思带人继续历练了。
他渡送一些灵力给罗晓剑,以减轻其疼痛,随后一把拎起,对众弟子喊了一声:“我们走!”
他们迅速远去,消失在街道尽头,自始至终,罗晓剑用一种怨毒的目光望着岳峥。
岳峥清楚:自己是被惦记上了。
不过没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子好歹也是修士,还是修炼比较快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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