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苏兢醉眸微醺,浅笑着看着不远处的人。
梁述正了正西装,朝二人走了过来。
“墨墨也在这儿。”
“我记得我让杨助理告诉叔叔了。”
梁述点了点头,“我倒没想到你们会来这里,杨助理只是告诉我你们走了。”
梁墨挑眉,“哦?”声调扬起,“我以为叔叔会猜到呢,毕竟叔叔是这么聪明的人。”
“叔侄两个就不要做这种话了。”
梁墨话里的意思他都懂,原本以为他打个岔梁墨就会下去呢,没想到她步步紧逼。
这真是要跟他正面刚的前奏啊。
梁墨看向苏兢,“怎么?叔叔也来找苏兢?我以为因为我的关系叔叔会和苏兢的关系不好呢。”
“苏兢曾经是我的学妹。”
对于梁述的自爆,她早就想到了。
“嗯,怪不得。”梁墨看了看时间,“叔叔是在周围有了住所吗?”
“嗯。”
“时间不早了,你和苏小姐聊完也早点回去吧。”梁墨天真无害地笑着,“毕竟,明天早上我还会来找苏小姐一趟呢。”
“早点休息。”梁述面色表情没有任何异样。
待梁墨离开,梁述和苏兢对视着,两个人谁都没有先说话,仅仅是看着彼此。
过了良久,苏兢笑道:“怎么?不累吗?”
“阿遂是你派人打的?”梁述仍然面无表情,但语气与平时冷了好几倍。
苏兢像是未感觉到一般,仍然笑着,“对啊,我记得当时我跟你说过了。不然,梁墨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的来清城?”
“我记得当时我并没有同意。”
“那又如何?”苏兢的笑容越来越深,似乎想把人拉进无尽的深渊里,她继续说道:“我尊重你的选择,所以不逼你动手。但是你也得尊重我的做法,我是为了帮你。”
梁述被她着颠倒是非的语气气笑了,“你说什么?苏兢,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苏兢一步步迈进他,梁述比她高一头,但是苏兢的气势越来越强,到现在已经是不能忽略的地步了。
“阿述,这些年我替你做了多少事?哪一次不是为了你好?这次我又想到了一个更好的点子,只要你能听我的,梁墨梁遂不会威胁到你的。”
“他们会威胁到我?我是他们的亲叔叔,你对我来说又是什么?我凭什么不信他们要相信你?”
苏兢笑得更厉害了,像个坠入人间的恶魔,它好像一张嘴就能吃掉一个人一般。
“凭我知道他们不能知道的秘密,凭我对你的满腔热血,凭我替你做了好几年的监狱。阿述,你竟然问我凭什么?那她们呢?你就确信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吗?梁墨早就怀疑你了,无论你做的再多,她那你当敌人。”
“那又怎么样?”梁述眼神冷了几度,明明还是刚才的距离,却又感觉眼前的人不一样了。
苏兢嗤笑着他,“阿述,就这样,我留在你身边,帮你做事,安安稳稳的一辈子不好吗?”
“当年我就说了,我不会对人有任何的责任。你为了我入狱,多数也是心甘情愿。”梁述知道自己的这么说有些坏,但是这原本就是他的本心。
“更何况当年那样对墨墨,真的我是控制你的人吗?”
“怎么不是?”苏兢手指戳着他的肩膀,“阿述,你这是要跳船吗?”
“跳船?不至于,我们本来就没在一条船上,你只是暂时地挂在了我的船底。”
“呵说的真冠冕堂皇,梁述,这一切的一切,源头在哪?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兢落在他身上的眼神越来越狠厉,眼睛里一开始的爱意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是和他一样的冰冷。
梁述往前走了两步,弯腰看下去,苏兢对他的动作一怔,下意识地往下弯腰。
他轻轻在她耳边说:“你别忘了,当年做的那件事,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报复?”
他轻轻笑着,和平时的笑容不同,阴狠狠的。
“我劝你不要和我作对,你知道我的很多秘密,但同样,我也可以让你翻不了身。”梁述说着,站直了起来,“毕竟,你那些东西抖出来,也不过是和挠痒痒一般,成不了大浪。”
“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到底是要走哪一条路?你随便选,毕竟,哪一条我也可以全身而退,而你,就不一定了。”
苏兢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站住阿述。”
梁述轻轻转过头,“怎么?想通了?”
“你下不了手,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已经死了好多年的人?”
梁述嘴角渐渐下拉,“苏兢,守住你该守住的,你母亲去世了,你和苏城,早晚也跑不了。”
提到母亲她的情绪起伏比较大,看见她垂下了眼眸,梁述笑道:“别忘了是谁将你母亲好好送走的,我不欠你什么,苏兢,反而是你欠我。”
“呵”她苦笑着,“是啊,八年多了,果然所有的人和事都变了。”
“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该动的人别动,不该做的事别做。”
梁述这个人,笑面虎,管理严厉。她看了眼梁述,冷笑道:“阿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是你,为什么不领情呢?”
“苏兢,好好想想自己,是否过于贪利?”
苏兢看着他的背影,晃晃悠悠地走到卧室里,眼睫轻掩,“从始至终,我贪的,只是一个你啊。”
“看到了什么啊?”梁墨拿着望远镜看向那边,却发现像是买了个假的一样什么也看不清,只好依靠小喻医生手里的监测画面了。
“小喻医生?”她都看出来对面的那两个人分开了,喻疏白却还继续看着。
她有些不解,“是唇语太难翻译了吗?”
她凑过头去,被喻疏白轻轻推了下,“怎么了?”
喻疏白眼神来回瞟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墨有些急了,推了推他的胳膊,“怎么了?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当年的事情,可能真的和他们有关。”
晃动他胳膊的上顿住,眼神突变,原本自己心里承受能力挺好的,但是最近发生的事一次比一次大,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心里也就承受不下去了。
当即,梁墨的声音就沉了下去,“他们说我父母的死是跟他们有关了?”
喻疏白摇了摇头,“说的有些迷糊,并未特指哪一件事情。他们说的代名词特别多,在看他们的过程中,叔叔和我对视了。应该是看见我了。”
所以,后面在说什么事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就有防备了?
“不管怎么样,也没算白来。”梁墨将东西收好,“早点休息,苏兢走不了,明天早上,还要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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