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空隙中,喻疏白走了过来,他站在她的旁边,偏着脑袋低着头看着闭着眼睛一脸诚心状的梁墨。
梁墨似乎许了很多个愿望的,费了很长的时间。她是很贪心,但是如果只能实现一个的话,她希望是第一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希望一切回归自然后能与喻疏白岁岁长相守。
第二个愿望:希望所有被隐藏的真相都能被翻涌上岸。
她的愿望虽然很多,但也可以舍弃,唯一舍弃不下的,唯独这两条。
梁墨睁开眼睛,手在放下去的时候察觉到了喻疏白的目光,她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冲他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等到医生再次过来换药,包好之后两人一起办了出院手续。
刘曦站在南初面前,打量着前面的两个背影。
刘曦一脸无奈地说道:“你真的放心他们两个回去?”
“什么意思?”
“梁墨精神一看就有问题,而那个喻疏白非不让我治,你觉得他们两个人是怎么想的?”
刘曦已经强调了多遍了,梁墨的这种情况需要住院仔细检查,可是那个喻疏白就非要一意孤行。
南初将刚才拿出来签字的笔插进兜里,扫过她一眼,“人家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况且,人家的医术也比你的高。”
刘曦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大声喊道:“果然帅的,脾气都不好!”
喻疏白的车刚刚驶入竹楼小塌梁墨家的楼下,还没等他出来,就在前面看见了一个身影。
他冷哼一声打开安全带走了出来,在许砚走过来的时候他将车门轻轻关住。
“怎么了?”
梁墨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车旁边的许砚,正在和喻疏白对视着,刀光剑影的。
她暗自叫道情况不好,连忙松开安全带也下了去。
许砚听见动静后立马朝她走了过来,喊着她的名字就要攥起她的手腕。
“许砚,做什么?”梁墨把手伸了过去,一脸警惕性地看着他。
许砚拧眉看着眼前的这个梁墨,似乎有些陌生。
他伸手在梁墨眼睛前面晃了晃,“墨墨?”
梁墨靠着车门,偏头说道:“许砚,你怎么了?”
“你,不是已经都想起来了吗?”明明昨天不是这样的。
梁墨看向他,眼神锋利又清明,“你,怎么知道?”
她谁都没有说,他怎么会知道?
“你忘记了?昨天,我们明明见过的。”许砚伸手想去触碰她时还未碰到脸颊就被她躲了过去,“你怎么会不记得?”
仅仅是过了一天一夜,怎么觉得什么事都变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梁墨想起了喻疏白在医院说的那些话,半质疑地问道:“难道我真的没有直接回家?”
可是,不回家她又能去哪呢?
喻疏白一把捞住她的手臂,将她放在自己的身后。
“昨天晚上阿墨是和你见的面?”他还一直在想,为什么时间会对不起来,原来,昨天他和梁墨见了面。
既然梁墨渐渐想起了自己曾经骗她的事,就代表着昨天因为受到打击而失忆不是因为这件事。
那梁墨崩溃的事情也就不是这一件事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喻疏白把许砚拽到了一旁,眼神凌厉,两人把对对方的厌恶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是说昨天从愈元之后梁墨去见了你?”
“关你什么事?”许砚慵散地哼笑着,奇怪,他现在是用什么语气和他说话。
喻疏白漠然,抬头看向了不远处正等着他的梁墨,许砚随着他的视线是看过去,扫在梁墨的脸上,顿时有了餍足。
喻疏白又低了个角度,“你看到了吗?”
“什么?”
“阿墨的手腕。”
喻疏白的话刚放下,许砚的视线就定在了她缠着绷带的手腕上。
他一脸惊讶,抬起的手臂又落了下去,眉心隐隐发作着。
“从愈元出去之后,在她回家之前,这段时间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想不开会自杀?”
“自杀?”许砚的眼神出现了一缕猩红,他讽刺地笑了声,“说谁自杀?墨墨吗?喻疏白,我看你为了知道一切消息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喻疏白一脸严肃,观望着他的动作。
“不可能!”许砚动作很大,引得梁墨都看了过来,“这句不可能!梁墨不是那样的人!”
“呵你以为你多了解她?”喻疏白压低着声音,“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她记起以前的事吗?”
“梁墨出院后病情加重,她以前自杀过很多次你都不知道吧?”
“胡说!”
“我胡说?”喻疏白冷笑了声,“在愈元的时候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梁墨自从精神恢复过来之后就一直患有着抑郁症以及被害妄想症。”
他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当时你不是还等在楼下,等着梁墨跳下去,然后和你一起死吗?”
许砚脸色青白,他一直以为自己在那里没有人看见,没想到,还是让喻疏白知道了。
“梁墨就算自杀,也是你逼得,昨天你所做的事情全都被梁墨知道了,所以她才会那么痛苦!”
“我希望你能好好说。”喻疏白尽量压制着情绪。
许砚却像发了疯,“就是你就是你,梁墨现在又变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或者是又用了催眠?”
“许砚!”喻疏白呵斥着,“我希望你说话负点责任。”
“喻疏白!梁墨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你吗?道貌岸然!”许砚跑了过去,抓住梁墨的胳膊。
“墨墨,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他恶狠狠地看向喻疏白,“你从前现在的失忆都是他搞的鬼,昨天你明明难受的要死,甚至做出自杀的举动,你就没想过这一切可能是喻疏白的另一个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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