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苏兢像是疯了,原本散着头发挡住了她多半个脸,现在这一笑,下半面全部扭曲着,倒真有点疯子的意思了。
她猛然拍了下桌子,手里的话题顺势滑落,她大声喊着,虽然没拿话筒,可是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出来她说什么的,由此可见她的声音到底有多大。
只听她吼道:“梁墨,你真觉得自己特别厉害什么也能想到吗?我告诉你,小心总有一次你会绊倒自己,永远也翻不起身。”
她看向她的眼神过于凶狠,满目恨意。梁墨在她眼里看出来几个字:恨不得你去死!
眼神过于熟悉,大脑瞬间闪现了一些画面,她下意识用力坐着凳子,脚下又如缠了几十斤沙子。
梁墨脸色一白,像是进了一个密闭空间里,随着一声砰的声音,破碎的玻璃朝她的全身上下扎过来,被一个温暖的手臂拦住躲了过去。
隔着车窗的灯光,车窗破裂,她猛然蹲下,这一帧帧画面,充斥着她的大脑。
她手攥着拳,没等狱警来催她们,她提前离开了。在走出监狱门口的那一刻,原本挺立的背松垮了下去。
她是有轻微晕血的,但是刚刚在她的脑海里,全都是血迹,不由得心慌。
梁墨闭着眼睛舒缓了下,心里躁得厉害,她将颤动着手伸向了随身携带的包里,拿了两颗糖片,咽了下去。
容市
喻疏白从愈元出来,就看见了靠在车旁边的许砚,这不是这几天第一次见了,但是每次许砚见到之后就会离开。
他以为这次也一样,拿着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走。
“喻疏白!”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这次倒是稀奇,竟然会喊他的名字了。
“喻疏白!”许砚大步跑了两步,站到他的对面,他的眼睛里带着傲慢,好像站在这里的不应该是他一样。
“怎么?”
“梁墨出院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喻疏白嘲笑他道:“许砚,当年你知道梁墨被人注射药剂的时候为什么不讲出来?你大言不惭地说是为她好,那既然是为她好,现在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关心她的一切?”
“我只是想知道那段时间里,她为什么变化那么大?”
“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喻疏白看着他,又似与楼道处的少年重逢。
喻疏白从小就经常来愈元医院,因为这是他父亲为了他好朋友创建的一家私密性和技术极高的私立医院,但是住院部区二楼他好像从没来过。
这里好像跟别的地方也不一样,安静地要命,他路过好几个病房,里面竟然没有一个,像是单独把刚才见到的那个小姑娘隔离了。
就在他魂游神外时,拐弯的时候与另一个方向转过来的人撞了上去,一下子就把喻疏白的思绪拉了回来。
抬眼望去,是个跟他差不多高的男生,年纪看着不大,深陷的眼窝,浑身惨白,瘦的可怕。
明明嘴角噙着笑,眼睛里却满是寒意。
许砚看了眼长廊深处,又转头看了看已经远去的身影,勾着嘴角,眼神里像是有些玩味。
这还是一年多以来第一次见到除了那几个人之外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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