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铺开门时间是早上六点到八点,晚上六点到九点。
梁墨看着紧闭的包子铺说道:“我发现他是在晚上七点半,监控里显示他六点半来的,八点走的。从这家最近的包子铺到小区大门步行五分钟,最远的包子铺到大门步行八分钟。所以这个人买包子的时间大约在六点二十二到二十五之间。”
喻疏白点了点头,她的推理能力早在海市的时候就见识到了。
梁墨蹙眉,摇了摇头,“我说的这并不严谨。”她看了眼喻疏白,“去周围商店看一下吧,查下在六点十分到六点二十五之间的监控。”
“好!”
两个人分了两路,终于在最远的包子铺以南的鞋店门外监控的六点十六分时找到这个男人的身影。
梁墨看了眼最南边,那边是比竹楼小塌还偏的地方。
“那边主要是干什么的?”她对容市还不太熟悉。
喻疏白看了眼,回视着她,“南郊区啊,那边是有一个工地在施工,好像是建一个水上乐园。周围就是一些人家,还有一些超市以及旅馆。”
“你确定他是住在那边吗?”
梁墨摇了摇头,“不一定是住,我还需要验证一件事情。”
半个小时后,两人再次来到小区监控室。
“你还记得昨天你把我送到小区楼下是几点吗?”梁墨胳膊碰了下他的胳膊,问道。
喻疏白:“一点三十五分左右。”
他的记忆力好,基本看一眼就能记住的那种,所以他上大学前跟喻清风打得赌他做到了。
梁墨擅长逻辑推理,他擅长勘察打心理战,陆争有了这两位,可以说是拥有了整个侦察队。
“调一点三十三分的大门监控。”
梁墨两只手拄在桌子上,原本葡萄般圆润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生怕丢了什么线索。
喻疏白侧头看着她,心里很是欢喜,和风细雨地笑着。
在她擅长的领域,她闪闪发光,而他可以默默无闻,可以支身在旁。
“停!”梁墨坚定地声音传了过来,喻疏白也看了过去。
她偏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洋洋得意,好像是在说:我猜的没有错!
“能看清这个车牌号吗?”
工作人员:“好像不能,只能看出来是一辆白色的大众。”
“好!”她转身看向他,“那走吧?”
“好!”
“他跟我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他应该是住在那边,我让人去查查那里的旅馆。”她拿出手机打了半天字才放下看向他,“哦对,我忘记你没有吃饭了!”
她看了看左手腕的紫色手表,“已经一点多了,梁遂现在应该也没有吃,要不让他做给你吃?”
喻疏白却没注意手表,反而注意到了手表旁边的象牙白不规则星星状的手链。
梁墨见喻疏白没有反应,抬头看向他,发现他的眼睛落在手链上,她收了收手,喻疏白看向她,“这个链子坏了吧?怎么还带着?”
梁墨有些惊奇地笑道:“小喻医生怎么知道它坏了?一般人应该以为它本来就是这样的。”
星星是不规则的五角,其中的一角坏了一半,但是周围的弧线还是光滑的,所以一般人看不出来。
“也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心细不是?”
梁墨笑了笑,将袖子放下,“可能是习惯了吧!它都陪我好多年了。”
喻疏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走吧,去你家。”
两人走后,刚才在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追了出来,他看了看四周,没了两人的身影,小声嘟囔道:“怎么走的这么快?看清楚车牌上的‘清’字。算了,可能也不是多重要。”
车牌上的‘清’,表示的是清城的车。
梁墨刚打开门梁遂就跑了过来,拿着铲子,“姐,你回来啦!正好,我做了饭。”
梁墨看了喻疏白一眼,“这不是赶巧了么!”
一午饭的时间,梁遂一直在打量着喻疏白,而且还非常直白。
梁墨敲了敲饭桌,“梁遂,眼睛有病?医药箱里有药!”
梁遂冲喻疏白笑了笑,说道:“喻大哥,你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梁墨眼睛瞪了贼大,看向梁遂,使着眼色:‘他是整容了?’
她想了想也有可能,毕竟,帅哥美女一般很少有纯天然的,啧啧啧,没想到喻疏白是这样臭美的人啊!
喻疏白被梁遂的话呛了一下,拧着眉头看向他,“哪儿不一样?”
他要是说长得不一样了,他保证梁遂会在梁墨看不见的时候挨一顿揍。
梁遂没接收到两人的信号,说道:“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他说不上来,就是觉得第一次见喻疏白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哥哥特别阳光,像是个小太阳,说话也比较冲动。但是现在这个喻疏白,沉默寡言,眉眼似笑微凉,总觉得不是一个人了。
好了,梁墨已经将喻疏白整容当成一个事实了。
喻疏白扯开话题,“昨天从哪看见的?”
梁墨以为他是真相被人说出来尴尬了,转移话题了,立马把话接了过来,指了指窗户,“就是那一块。”
梁遂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一块怎么了?”
“小孩子吃饭!哪有这么多问题?”梁墨带着喻疏白看了眼正上方的那套房子,“昨天晚上他偷拍时可能忘了关灯光,被我感应到了。”
梁遂看了眼他们,有些无聊打开了手机,刷着小视频。
“那个人应该不是第一次偷拍了,能进这种高档小区,肯定都混熟了。”喻疏白看了眼那边,又看向了斜上方,“你让人去查那人的住所有消息了吗?”
梁墨拿起手机点了两下,“他说他现在到南郊区了,旅店门口停车位停着好几辆白色大众,他已经去找旅店管理问去了。”
过了几分钟,她的手机响了两声,眼神逐渐犀利。
“怎么了?”
“那人跑了!”她抬头看向喻疏白,拉起他的手腕,朝门口走去,“去看看。”
路过梁遂的时候,他正刷着一个‘监听器’的小视频,梁墨留意看了眼。
两人赶到那里的时候,一个长相斯文、带着眼镜的青年男人小跑了过来,“梁姐!”
“人怎么会跑呢?”梁遂接过他手里的录像机,边看边说:“当时不是跟你说了要暗地里查吗?怎么会让人发现呢?”
隋禾挠了挠头,解释道:“他真没有发现我,我远远地看到他接了一个电话,才转头看的我,然后就跑了。”
隋禾把全部过程都录了下来,只不过那男人带着口罩,看不出来长什么样子。
梁墨把东西还给隋禾,“这里没你事了,你先回去吧!”
隋禾点头哈腰道:“梁姐再见!”临走前还看了眼喻疏白,刚转过身就捧着手机和队友们汇报情况去了。
“不觉得奇怪吗?”
“确实!”梁墨想了想,“接了个电话?还是在没发现人的时候跑的。”消息知道的有这么快?
喻疏白:“有人对你的想法你的行为十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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