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民彻底服了这虫子了,就当没听见。
“还有件事和大伙合计一下,老茬子哥你赶紧去把刚子叫来这边。”
“是这样,赵三哥呐,以后就不再和大伙一起了,别急,别急呐,我的意思是赵三以后专门负责为咱们研制武器和一些工匠事务。不和大伙一起上战场了,以后赵三原来的事就刘尿片顶一下。还有酿酒这边,黑子和小邋遢弄酿酒实在不合适。可暂时咱没人,先让他们顶2天,回头就去找人来。再有呢,我和小晦商量下来要顶个酿酒坊,需要个2个人撑架子。不需要会弄,主要是露个脸,摆平地头上的琐事。生意上的事,会请个账房先生来坐掌柜。大事呢,小晦处理准没错。还有就是等熟系以后全权负责酒坊的事务。”
“我来”话音又刚落,老蛭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王达民又想发扬左耳进,右耳出的神功。可惜实在没其它办法,其它人比他还绝,不是数星星,就是数蚂蚁。
“好吧,下午别去工地和我一起去趟城里。”王达民只得同意道,心中鄙视这些人,酒坊落到这抠货手里,你们还想喝到酒,哼哼,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还缺一个,就不搞自愿了,老虫子你点个人吧”这是气急了,连哥都省了。老蛭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沾沾自得。
“这帮人嘛我不要”。“我可看不上。”
众人闻言有如天籁,皆感激涕淋,只下半句话真比老茬子还招恨。
“老蛭你一人可不行,酿酒坊在城里,蒸酒坊又在城外,一人两头跑可不成,那是要命的。必须得有个人,大伙要实在不乐意,我给你雇个跑腿递话的怎么样?”
“谁说我要一个人干了,我又不傻,来回二三十里地,天天要跑个十来回,我一个老家伙不找死嘛!呶,我的搭档来了。”
大伙顺着眼望去,只见老茬子和刘刚一前一后小跑得欢快,刘刚一个正值当年的大汉居然拉在老茬子后面。
可惜他倒是跑得欢快,全然不见一众人物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他,这老家伙要是知道被铁哥们卖了,会不会掐死对方。
王达民可不管两老货掐架,把事情跟刘刚交代了一下。毕竟这一下就挖了他两名干将不是。
可刘刚不傻,他看出了王达民的深意,给王达民掬了个恭,说道:“多谢相公为属下等如此殚精竭虑,属下不是这两个鲁货,不知好歹。相公这是在帮着安排老兵们的出路了呀,哼,瞧什么,老蛭老茬子还有几个老货。你们年纪已经颇大,再两年怕是拉不开弓,提不得刀。想想他人早已子孙膝下承欢,而我们这些老丘八除了一身伤痛,什么也没有,除了杀人,怕是怎么种地都忘光了。我们这些人回到家中,除了给家里人增加负累,还能干啥?”
大伙听到这里,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都是感同身受,是啊上了战场不知生死,下了战场两眼茫然,哪还有前路啊。
杀敌立功升官发财,那不是不可能,只是百战余生的能有几人。就说不久前还有一万人左右呼啸,转眼只剩下百来人活着跑出来。俘虏们,呵呵别想有一个活过三年。
老蛭和老碴子二人,又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连忙跪下道:“相公恩情,我老蛭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老茬子被抢了先,白了他一眼,道:“我老头子一生都不服别人,逮了谁就找他的茬子,今天我服了。”
气氛有点沉重,感觉眼眶潮潮的。估计有一个抹眼睛,一帮人准得,哭天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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