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颜府,颜景程两位弟弟的府邸也是不错的,下人们拎着姨娘夫人小姐老爷的包袱进了去,管家正安排她们的住所,这里倒是大,多来要是再几人都不成问题。
颜文讳见走在后头的姑娘少爷们,也是热情地将二房三房的姑娘少爷带了出来认识认识。
二房三房子嗣稀少,从屋内出来位一位翩翩公子,少年唇红齿白,白衣着身,羊脂玉佩系腰,拿着面扇子看着文绉绉地,但笑容却让人无比暖心,可谓是一笑众人迷,这位便是二房的颜顾惜。
随后又是出来位姑娘,一袭水红色百褶如意月裙,那叫个小巧动人,行走间,话语中带着的礼貌,她这种娴静并不是胆怯,端得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很难想象这是三房的颜凉婳。
则颜玥兮便沉醉在三房白衣翩翩公子颜顾惜的身上,直勾勾地眼神一直盯在他身上,要说颜若然只是对这位堂哥有所好感,那颜玥兮便已经一见钟情了。
然而后面的颜云廷的心中便对这位堂妹起了爱慕之心,对于她那种大家闺秀,端得气质真真叫人着迷。
颜顾惜用余光探了探,便只有这两位妹妹没有对自己有什么心思了,心底便饶有兴趣地想着,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少年温文儒雅,书香气度非凡,说话声似乎每一句普通的话都带着些许的暧昧,令人不由得倾心。
“妹妹哥儿们可否介绍一下自己”
瞬间,颜玥兮恍然清醒,便跑上前去告知颜顾惜自己叫什么,待几人都说了个,到颜笙歌的时候,颜顾惜正要上前时,她那种疏离又不失礼貌地后退一步行礼颔首地甜甜一笑倒是让他愣了愣,随后也便没有往前,只是恭敬地拱了供手。
这下颜顾惜心里满是想着方才少女的样子,那脸蛋略微肉嘟嘟地泛着粉色,声音都带着甜滋滋的,不由地令人喜爱。
缓缓走向另外一名没有对他半分上心的少女。
但少女眉宇间的冷漠,不同于颜笙歌的疏离,更多的是不在乎,知道淡淡开口道了声名讳,更是没想到她身旁的少年莫名说了声。
“我叫楚纪言,是同穗岁小时候结了娃娃亲的那位”
楚纪言自然知道面前少年不知道这件事,但他非要说出来,因为他总觉得面前这位衣冠楚楚的少年不大对劲,或许这就是男人的第六感,直觉!
颜顾惜不知为何有种感觉,自己要是和这位堂妹说上话,这位公子定要将他撕个粉碎。
不过,他是谁,他是颜顾惜,勾勾手指就可以有大把女人,颜笙歌我要,这个冰山美人我也要,即便是定亲,我不介意插上一腿。
心里虽然这般邪恶地想着,但面上却没有动容,只是温和地笑着看了眼颜晚婉便离开了。
因为还未到午膳,老夫人和二房三房又常常未见面,现在两人在正厅里闲聊家常,而那些姑娘少爷们便围在一起说说笑笑。
然则颜凉婳便同颜笙歌说说笑笑,两人也算是投缘,什么书画,再讲一下诗词什么的,谈笑中颜笙歌清楚地发觉到颜凉婳有意无意地问起她楚纪言来,她便起了兴趣,倒是要看看颜凉婳若是抢了颜晚婉的男人,她会怎么做。
颜笙歌拉起颜凉婳的手,如同亲姐妹般,因为颜笙歌且十五,然而颜凉婳却同颜晚婉一样,都是十六,便道。
“婳姐姐,既然我们俩对外面的世界都很好奇,我们不如找楚公子闲谈一下边关那边又是如何呢”
这倒是让颜凉婳眼前一亮,她正要愁着没机会找上那位公子,要是同歌儿妹妹一起去,或许很是不错。
然而这时,颜云廷正鼓起勇气要找颜凉婳,同她聊上一两句,可惜不巧的是。
只见少女搂着颜笙歌,一步一步走向楚纪言面含羞涩地询问他边关外面的景象是如何。
只留下颜云廷的声音卡在喉咙中久久发不出声来,脚步慢慢往后退了回去,又是一个人坐回了位子上,心中无比的失落。
难道自己哪哪都不如别人吗,在府中他比不上年龄比他小的煜哥儿,在外面比不上这位陌生的将军之子,说白了就是他的出生不对,若是自己可以从皇后的肚子里爬出来,自己是否可以同婳妹妹说上话,是否自己就不会被这般冷落在旁边。
心里正烦闷着,没想到郑姨娘正扭着屁股走来,她正从小厨房里拿了碟糕点,想着这么久没点吃食,自己儿子许是会饿着。
见他一个人坐在那一直盯着池塘里的荷花,走向前拍了拍正心事重重地颜云廷,将自己那一碟精美小巧的糕点推了过去,欣喜道。
“廷儿,姨娘啊方才为你尝过了,这软糯糯入口即化的绿豆糕可好吃了”
她这边热情地说着,但那少年头本就心烦,更是头都不转过来,只是将胳膊把那糕点移开,不耐烦道。
“姨娘,我不想吃,你拿开”
郑叶舒自然不知道自己儿子这下是怎么了,转了转眼睛,手指如同捏兰花指一样,拿起块糕点,正要放在颜云廷嘴边,笑道。
“唉呀,廷儿来……”
郑叶舒硬将转着身子的颜云廷拉回身,糕点刚要贴在嘴边时,颜云廷心中的不耐烦也到达了极限,如同一下子便点燃了炸弹般,将手一甩,剑眉倒竖,愤怒道。
“都说不要了不要了,你叫什么叫啊”
颜云廷也有十七八岁了,郑叶舒的力气哪有这半个大男人的力气大,这么一甩,便一下子就将她推在了地上,手中的绿豆糕全都一个一个地从碟子里滚了出来。
然而这身旁正好有个红柱子,郑叶舒正好就倒在了那上面,得亏是背着底,要是一个不小心头给磕了上去,兴许这里便是一滩血水了。
虽说不是磕到最重要的头部,但这样重重下去,正好中间的脊骨重重地砸在了那红柱子上,郑叶姨正拧着眉头,咬着唇,也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整个脸刷地一下变差了惨白,左手缓缓地摸向自己像是要碎了的骨头那轻揉着,右手却拼命摆着,像是用尽了全力般嘴里轻声喊道。
“廷儿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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