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时节,凉飕飕的风像跟她玩捉迷藏般在颜晚婉的衣裳里到处乱蹿。
看着思宸羽伤痕累累颜晚婉也打消了让他用轻功带自己飞过这堵墙的念头撇了他一眼,将思宸羽倚在那处墙边。
“我先过去,然后从那头拉你”
说罢,颜晚婉三下五除二用力一蹬便进去了,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高傲地伸出手。
思宸羽无奈地弯下腰,话还没说完,看着地上蠕动的蚂蚁瞬间跳起来,略微拉伤了自己的伤口。
“喂喂喂,颜,嘶……”
颜晚婉拧着眉,话不多说便从自己衣尾上撕扯下一块,在洞口将那些蚂蚁用拳头碾碎,将它垫上。
“真矫情”
虽然颜晚婉一副嫌弃他的模样,但现在却在思宸羽眼中是说不尽的感激,或许这就是自带滤镜?这一刻,思宸羽觉得颜晚婉身上散发着金光般的耀眼!
但是下一秒,颜晚婉狠命拽他的头将自己拉进去时,他顿时觉得,这就是个疯子!
“我的头!我的头!你轻点”
但思宸羽叫着越痛苦,颜晚婉只是更用力拽着,终于将思宸羽给拽进来了。
“你……你这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啊”
思宸羽一边喘着气一边抹着额头莫须有的汗水,上气不接下气不可置信地看向平静的颜晚婉。
“还不快走?”
见颜晚婉又要独自离开,思宸羽立马爬起来跟上她的脚步。
但让他诧异的是,一路上竟然没个人影,这么大的院子里,不会只有这女人吧?
“你家里人不管你吗?”
思宸羽皱着眉看向身旁的小女人。
“放心,养你一个还是绰绰有余。”
颜晚婉撇了他一眼,以为思宸羽是觉得自己没钱养不起这个大活人懒洋洋开口道。
思宸羽的脸色一僵,敢情这人是将自己当做什么阿猫阿狗来养。
一路上闲谈,很快便到了颜晚婉的屋子,思宸羽左右打量着,陈设吧都可以,算不上太糟糕。
不知道颜晚婉又去了何处,只听身后咿呀一声,敏锐如他思宸羽,立马转头警惕起来,但随后便又是一副意味深长地看向颜晚婉。
“喂喂喂,你这女人关上门作甚……”
颜晚婉撇了他一眼,一副索然无味地走向塌边。
思宸羽脑中闪过无数个画面,颜晚婉这样的女人又是如何……
“过来”
颜晚婉语调微扬,命令般的口气将思宸羽喊来。
思宸羽点头如捣蒜,深呼一口气,爱咋咋吧,又不能吃了小爷。
“脱衣服”
思宸羽惊讶又犹疑了一下,这女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可怕……
不料颜晚婉锐利的眸子冷冷一瞪。
“身上伤口等着溃烂?”
思宸羽嘴角一僵,堪堪松了口气,尴尬地笑了两声。
思宸羽将自己的上衣脱到一半时顿了顿,但随后又继续,既然她一个女子都不怕,我个大男人怕什么。
“我没有金疮药,倒有些烈酒可以缓解溃烂,但很疼,你要是怕疼就喊出来。”
颜晚婉拿起一块白布毫不客气地在上面倒上一片烈酒,待烈酒浸透白布就要往上面敷。
思宸羽嘴角勾起冷笑一声,自己什么痛没见识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嘶……你这女人能轻点吗!”
思宸羽身子微弯,声音沙哑地低吼道。
“抱歉啊,我没什么经验。”
不难听出,颜晚婉语气中也没啥歉意,思宸羽也不想与她争执,只想这女人的力度能稍微轻一点,一点点就行啊。
白布渗透的烈酒一点一点渗透,白布沾染成了红布,颜晚婉将布放在了清水中搓了搓,又大片将烈酒把白布浸透缓缓擦拭在思宸羽手臂上。
指尖在思宸羽的身体上掠过,触感有种酥麻酥麻的,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屋内只有他们,两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颜晚婉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胡乱包扎了一下便回到了自己床上。
思宸羽挑了挑眉,噗嗤一声笑了笑,敢情这丫头还是个纯情少女,抬头看了看床榻上用被子包住头的颜晚婉,耸耸肩轻声说。
“小爷就姑且当你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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