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烨开口，沙哑且疲惫呗“这些天辛苦你了。”

凌守淡然道“没事，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朱烨这身子，从小就弱，娘胎带的病气，凌氏生他之时才七月有于，降生那天朱烨便与其他孩童有异，先天不健，后天体弱多病。

……

当初朱山宣布纳妾之时，凌氏已有身孕，这一切的一切瞬间击溃了他与凌氏之间的海誓山盟。

朱山曾经为了娶她，为了老侯爷答应，背着老侯爷一夜之间散尽家财，这才迫使老侯爷松了金口，让他娶了一个商贾之女。

凌氏也是被他的真心打动，才会与他结合，没想到却换来了如今的背叛，朱山应她，一切从往常一样，将程绾娶回来就是摆设不会碰她，凌氏薄笑，他与程绾的苟且早有人与她提了，只是不信而已，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亲自提出。

凌氏从来果敢怎会逆来顺受，与她人分享丈夫，连夜写了和离要与朱山各奔东西，从此婚嫁两不干涉。

朱山不肯，凌氏便闭门不出，从此不见朱山。

没想到不久后朱山便迎娶了程绾，而且是以正妻之礼迎娶，婚后两人又是碧玉成双，无意间听到下人提起，凌氏本以为会毫无波澜，其实内心是在滴血。

就这样，刚刚呆在凌氏肚子里7月的朱烨降生了，一个不足月的孩子，险些死在娘胎里的孩子。

……

片刻后，凌守道“我去叫侯爷他们，我现在不想见他。”

朱烨伸手拦住了他“不急，我躺了多久了。”

“有两天两夜了。”凌守替他掖了掖被子，掐算道。

朱烨又问“这几日，刘玉那里怎么样了。”

凌守“据传来的消息，一切进展顺利，只不过这都过去快三日了，刘玉并未提审庄明。”

“也不知刘玉把庄明关进大理寺里，意欲何为，要是已大理寺卿张潭以往的性格早就是一顿软硬兼施严刑逼供了，可这次他也是依样葫芦纹丝不动，只是关着庄明，这几日他又称病一直闭门不出，谁都不见。”

朱烨笑道“意料之中，张潭早年间受过程泗的恩惠，但那人又是个正气的，他这不是外病，是心病。”

朱烨躺着和他说话实在有些不适，后背的刀伤像是火燎似的疼，凌守见状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

“那夜多亏你了，及时给萧寒报信，引得他去了城门，否则那日定是满盘皆输了。”

凌守笑道“都是公子神机妙算，我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朱烨想要笑他，却被后背的刀伤疼得憋了回去，一脸的苦色。

“对了，那个孙大人给你留了止疼的药，早就让厨房给你煎好了，他吩咐让你醒了之后喝下去。”

朱烨怔然“哪个孙大人。”

凌守道“就是宫里专门给皇上看病的那个。”

凌守说的倒是云淡风轻，可朱烨听的确是波涛汹涌。

那可是孙若，年少成名，成名以后只给皇上诊治，平时傲气的紧，规矩也多，就连程泗都唤他不动，要不是有刘琛护着，早就被程泗剁成肉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