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名字我有。让我想想......”寒澈低下了故装可爱的小脑瓜,然后就想突然想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抬起头向万象大喊了两个字:“李欢黔。”
“什么,你还钱?”不知道怎么的,刚刚这小孩朝自己笑着说出名字的时候,万象的右眼皮疯狂的跳动了几下,是大凶之兆。
“嘿嘿,不是哦,是木子李的李,欢快的欢,黑今黔哦。”寒澈很有耐性的给他胡编乱说了一套。
苏雪樱有点佩服寒澈,为了有趣的追债,至于这样没有脸皮的厚薄度吗。现在是夏天,还不冷。
终于把这两人说退了之后,寒澈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苏雪樱。苏雪樱也有些没有什么精神的看着他。寒澈有些稚嫩的嗓子震动了:“那只狐狸,你是不是觉得是这狐族里最好看的男子?”
“嗯,他却是最好看。”苏雪樱当然很诚实:“倾陵实力修为又不错,脾性还很温和。对我也很好。”苏雪樱还免费的给寒澈科普了一下倾陵对女孩子的吸引点。
“行了,这些关我什么事。我去找万象的小金库了。这段时间要是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睡了。”寒澈莫名恶龙烦躁,就像自己找了一盆漂亮花,却发现漂亮花喜欢的是原来的主人。算了,反正花盆在自己手里,谁也抢不走。想得差不多的时候,寒澈就已经到天雪圣脉的白雪里了。
但是他去干的却不是去找万象的小金库,而是摸出了一面镜子,通身是几好看的水晶,中间镶着一块显像的影石。
苏雪樱终于送走了寒澈,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自己起码要清净点了。老陪着他找乐子折腾也是个体力活。
苏雪樱趴在桌子上准备睡一下,自从融进了愤怒的无相镜之后,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点不一样,以前梦里里的一些片段开始慢慢的清晰,折花男人除了手之外,能看清楚眼睛了。那是一双十分普通的眸子,开始那眸子里面却好像盛满了很多,对自己好的,还有对自己不好的。开始为什么她见证了这一切,她是什么呢?
苏雪樱想不清楚,慢慢的趴着就睡着了。她不知道现在有两个男人在看着自己。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倾陵出现在房间里,知道苏雪樱可以感觉灵息,所以干脆就是走进来的,像常人家的兄长小心翼翼的偷看自己奔波回家的妹妹一样。
轻轻的凑近一瞧,这小家伙应该是长高了。不过见她回来会黑脸了,也是稀奇,各有奇遇吧。这是好事。虽然他们爷俩对那孩子有些怀疑,可是对苏雪樱是个性冷淡这件事是知道的,那孩子是有苦衷的吧。
苏雪樱在梦中慢慢跑,把一些光点收集着拼出画面,可是在梦里的事,现实中总是无影无踪。像巨龙,像折花的男人。就好像梦一样,只给谜题,不给答案。苏雪樱皱了皱眉,身子翻了一下,恰好在桌子要落空的一侧,倾陵立马现出九尾的原身,让着小家伙躺在了自己的身上,头低下来蹭蹭苏雪樱的发顶,但是有控制着兽形时嗓子里的声音,就轻轻的和她一起眠着,就像小时候一样。
“啪咔”的一声,镜子碎了,寒澈没有表情的走进了圣脉的深处。
下午时候,苏雪樱枕着一寸柔软有些懒倦的醒了,眼前还有些模糊,但是感受灵息,她知道是倾陵,索性就再多枕了一会。
“醒了就起来,狐狸也会胳膊酸的,你这小丫头。”倾陵倒是不准她再懒了直接撑着前身站了起来,化回了人形。
“阿绯,你老是告诉哥,那小孩是不是你的?”虽然不信,但还是要确认一番。
苏雪樱爬了起来,仰头看着倾陵说:“没事,那不是我的孩子。没事,是万象张老的债,讨完就走的。”
“那就好,要不然我还想着去哪找个姓李的男人抽一顿呢?”倾陵不像寒澈一样撸她,而是很温柔的给她整理了一下乱掉的头发。其实这狐族的女子那个不想嫁给倾陵,只不过谁让当年叫了倾陵呢?倾陵,倾陵,不就是只倾慕他君子陵有人嘛。不过这是还要看有是不是落花流水都有意了。
“对了哥,这是军司的冰粉,我给你带了一碗。快尝尝看合不合你的胃口。”之前军司集市的时候,苏雪樱抽空给倾陵买了份,还是原料最难得的那一种。
冰粉漂亮,吃的人也漂亮,看着倾陵吃东西,苏雪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寒澈,好像自己还没有见过他吃东西吧?他也挺好看的,看一眼,不会忘的那种。
“嗯,好吃。”倾陵就喜欢甜食,这可能就是他为什么没有那群男狐狸的骚气吧。都被这甜给滤掉了。
就在两人相处的很好的时候,寒澈回来了,他特意回了里屋,穿着一身睡觉用的里衣,光着脚,踩着不稳刚睡醒的步伐走向苏雪樱。
“阿绯,我做噩梦了,我好怕。”寒澈猛地扑进她的怀里,苏雪樱很给面子的把他抱了起来。苏雪樱还想再和倾陵聊几句的,可是寒澈当孩子就是任性,哭闹的不停。倾陵很识相的出去离开了。
倾陵一走,原来的角色就掉换了,寒澈变回了原形把苏雪樱紧紧的禁锢在了怀里。
过了好一会,寒澈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怎么,和你的好哥哥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些闲话。”苏雪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好好的睡了一觉,自己的情绪回归了平静。没有对寒澈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比如一巴掌和几句脏话。
“找到万象长老的小金库了吗?”苏雪樱就任他抱着,没有反抗,也和他平静地聊几句。
“没有。圣脉太冷了。你给我暖暖。”这话莫名有些撒娇的意图。
“嗯,澈哥暖了告诉我一声。”苏雪樱果然是个性冷淡。比恶龙更加的会看清利害关系。抱一下,自己不会损失什么。
“这样暖不了。”寒澈看着她的眼睛,专注的吓人.
苏雪樱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了。果然危险的人物要用危险的方法安抚,哪怕原因自己一无所知。
寒澈便知道她是允许了,呼吸慢慢的靠近苏雪樱的肩膀,很热,丝毫不像给圣脉的严寒给冻过一番。
但是这次苏雪樱没有把脖子旁边的位置留给他,而是直接划开了手指,放到了他的眼前。因为她突然先看寒澈进食是什么样子的,这回不知要声音,还要被世界最醉人的色彩绘出的脸庞。
这气氛,挺怪的,莫名的靠近,有很般配。没有理由的事情人们总还是继续做着,谁在那时候管过结果呢?
寒澈难得很温柔,将苏雪樱的手指含进嘴里,苏雪樱看见了他异常尖利的犬齿,手指在上面磨过,又像冷玉一般森凉。仿佛那根手指就是她,时刻会被那藏在后面阴暗处的舌头拖进去绞死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