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已经幻化出本来形态的水岳,口中一道直径数十米的庞大激光柱,脱口而出。
透过新出现的世界漏洞,向着诡异大陆上方的被一道薄膜包裹的零珠冲去。
“不好,躲开!”
从彩云之上,激射而来的几道身形,看见这一幕,目眦尽裂,强行扭转方向,向着一旁躲闪而去。
但瞬息之间,他们便反应了过来。
这道激光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们,而是远处的那一颗诡异球体。
“他们的目标是那个球!”
其中一道身形,朝着下方的其中一道彩云爆喊道。
他的声音,在他仙元的加持之下,响彻天地。
轰!
瞬间,其中的一道彩云上,一道贯彻天地的剑芒,狠狠地斩向激射的光柱。
但。
为时已晚!
轰!
水岳的激光,已经来到了诡异大陆的上方,同天空之中,诡异的黑球,碰撞到了一起。
“啊啊啊!”
数道巨手的主人,发出震天的惨叫声。
片刻之后,他们的声音逐渐虚弱,直至消散在天地之中。
咻咻咻……
仿佛某道程序被激活了一般,包裹着零珠的黑球,并没有同巨手的主人一般,消散天地间。
黑膜在激光的刺激之下,逐渐消融。
无数的零珠撒落向下方的大陆之上。
这一瞬间,仿佛无数的流星降世了一般。
“撤!”
智慧见状,立刻在身前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
不朽木和妖娆瞬间脱身,钻入其中。
山泽,水岳两人,紧随其后。
……
轰!
失去的不朽木与妖娆的支撑,抵在世界内壁的两层“盾牌”,根本就抵挡不住几人的攻击。
几道身形穿过世界漏洞,来到了世界狭间,看着空无一人的虚空。
“他们走了。”
其中一道身影说道。
“你们看见零主了吗?”
一道周身弥漫灰蒙气息的身影问道。
“没!”
“……”
几道身形交流片刻,便再次通过世界漏洞,回到了主世界。
各自回到自己所在的彩云层之上。
片刻之后,主世界的天空之中。
几道强大的意念相互碰撞在一起。
“零主的气息你们感受到了吗?”
“有,但很微弱,似乎与刚才落到黑土大陆之上的那个诡异黑球有关。”
“除了零主之外,其他的,都齐了,并且都是主身。”
“他们应该要来了,做好准备吧。”
“终于来了,这几只耗子藏了几个纪元了,终于忍不住了……”
“……”
“那个黑球是什么东西?”
“感知不出,预测不到,应该是智慧动了手脚。”
“……派人去看看吧。”
“好。”
庞大的意念,顿时消散了下去。
九层彩云之上,各自飞出一道身形。
朝着被他们所视为神弃之地的黑土大陆飞去。
九道身形,或御剑飞行,或身披袈裟,或手持弥漫恐怖闪电的巨锤……
……
混沌空间之中。
“目标都达成了……”
智慧罕见的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万事具备,只待种子发芽了。”不朽木点头道。
“不,还差那家伙。”妖娆笑吟吟地说道。
“喂喂喂!最大的功臣在这里!好不!”
山泽和水岳两人,坚硬的面庞之上,苍白无比,有气无力地朝着三人反驳道。
显然,刚才的行动,两人的消耗都不小。
“对对对,你们才是最大的功臣。”妖娆敷衍地说道。
“靠!”
“衵!”
……
黑土大陆。
一处村落之中。
一个身材瘦弱,但双目却十分明亮的少年,背起一个背篓,抄起一旁的,已经布满坑坑洼洼的扑刀。
他要进山打猎了。
阿娘的药钱就快要不够了。
刚刚天空之上发生的一幕,阿木自然也看见了。
但就算内心如何的震撼,惶恐,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这段时间以来,他几次进山,都没能有一个好的收成。
使得本应买给阿娘的药钱都没有凑齐。
“这次必须要打到猎物,阿娘的药只能在支撑三天了。”
阿木看着远方,不时传来野兽咆哮的山林,稚嫩的面庞之上,闪过几丝坚毅之色。
“阿娘,记得按时吃药,吃饭!我进山了!”
阿木朝着屋子喊了一声,便朝着远方的山林,迈步而去。
“咳咳,好,咳咳,记得回家。”
房屋内,传出一道虚弱的妇女的声音。
“嗯,知道了,阿娘。”
阿木听着咳嗽声,面上闪过一缕痛苦之色。
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天空之中,一颗黑珠,以着一种诡异的速度,激落在前方的山林之中。
……
“怎么办,都没有!”
看着眼前,自己前几天设下的陷进,内部空无一物,阿木的一直沉稳的脸蛋,不免闪过几缕焦急之色。
“只剩下两处了,要是都没有,阿娘的药钱该怎么办……”
阿木内心惶恐地向着自己记忆中,设下陷进的位置走去。
似乎苦难只会只会降落在苦难之人身上一般。
当察看完剩下的两处陷阱之后,阿木,绝望了。
“完了,阿娘的药钱,全都完了。”
阿木跪倒在地上,发出生生痛苦的咆哮。
但是山林之中,四伏的危机,使得他连痛苦的咆哮,都不敢大声宣泄。
“不对,还有希望,那条,那条河。”
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阿木激动的一跃而起。
“可,那些东西,只有仙师大人才能狩猎,我去,岂不是成了它口中的食物……”
阿木的面色瞬间有喜悦,转变成了失落。
短短的时间内。
他的稚嫩面庞之上,不断地挣扎,痛苦,不甘。
他明白,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去狩猎那些“猎物”,根本就是去给它们送食。
但他要是不去。
他明白,他一定会后悔。
阿爸在他很小的时候,进山打猎的时候,便葬身山林。
是阿娘从小把他抚养长大。
这其中的艰苦,从她现在积劳成疾的身体,便可以看出。
“去!死就死,阿娘都救不活,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阿木面色一狠。
他这个年纪的同龄人,都还在掏牛粪时候,他却敢进山打猎,弥补家用。
他的性格,最不缺的就是狠,对自己的狠!
我以一刃平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