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隽辰缓缓起身,带着他一身的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朝她走来,带着他强烈的气息钻入林叶的鼻尖,也钻进了她的心里,
林叶心里突然有些躁动,酒不醉人他醉人,林叶突然觉得自己头晕晕的,看来这会儿是真的醉了,心中呐喊,别过来,再过来她可能要酒后乱,性了。
看着江隽辰一步步逼近,万般无奈,林叶主动后退了一步,江隽辰停了脚步,说道:“我从老宅调几个佣人过来?”
林叶慌忙摆摆手说道:“不要,我不喜欢人多。”好不容易他出差了,怎么能让他再塞几个佣人过来,不会是要派人监视她吧?怕她给他戴帽子?因为自己男装的叶彬彬,林叶居然胡思乱想起来。
江隽辰:“晚上一个人会害怕吗?”
林叶:“不会,我不害怕。”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认真的望着他,心里有一丝丝的甜,有一丝丝的感动,他好像是在关心她,所以,才要调佣人过来?怕她害怕?像昨晚一样?想到昨晚,林叶的耳根“嗖”的一下红了。
咳咳,不行了,再想下去,她真的要强扑了。
林叶觉得自己也该主动关心一下某人,于是问道:“什么时候走?”
江隽辰盯着她的耳尖:“明天早上。”刚说完又补充一句:“很早。”
林叶“哦”了一声点点头,江隽辰抬手想去摸她的红红耳尖,林叶突然噔噔噔跑上了楼,江隽辰的手就那么停在就半空中,手落了空,心里似乎也落了空一般,目光暗了一分,无力的垂下手。
很快林叶又噔噔噔从楼上跑下来,怀中抱着一个非常用心包装的精致的礼盒。
塞到江隽辰的手中,开口道:“送给你。”
说完,也不等江隽辰的话,便又噔噔噔跑上了楼。
江隽辰垂眸看着手中的礼盒,嘴角微微上扬。
江隽辰坐在沙发上,打开礼盒,里面静静盘着一条精致的暗红色领带,那是他从未用过的颜色,嘴角微微一笑,小女孩比较喜欢鲜亮的颜色,一条狗她都要染上粉色,
她的衣服都是粉粉的,红红的,她的耳朵也时常红红的,她房间内的布置全部按照她自己的喜欢布置,墙纸粉红的,窗帘粉红的,连床单被褥都是粉红的,
江隽辰的目光深了深,被褥……江隽辰修长的大手将礼盒合上,嘴角嵌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她的被褥他还没用过,不知道她的被褥是不是很柔软?像她的腰一样柔软?
夜越来越黑,越来越沉,天上没有一丝星光,伸手不见五指。
殷特助焦急的站在车旁边,一遍一遍的打着电话,江隽辰这次去A国出差,原本定的是夜里十点半的飞机,眼看出发时间要到了。
他却突然提出改签,让他往后延长两小时,现在马上十二点了,再不出发,该赶不上取登机牌了。
他是个很专业的特助,从十点就开始打电话,江隽辰却只告诉他等,语气淡定,从容不迫。
开始他觉得江隽辰改航班可能是因为太太没回来,要等到太太回来,跟她告别,可是明明十点钟太太就已经回来了,江总却还是迟迟不走,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他再也坐不住了,哪怕血溅三尺,他也得冲进去把江总拽出来。
别墅内,江隽辰抬腕看了看腕表,起身朝楼上走去,轻轻推开林叶的门,屋内还亮着灯,床上的女孩已经睡熟,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女孩侧身躺着,手下还压着一本打开的书,看样子睡着之前她一直在看书,江隽辰将书从女孩白细的五指下抽出,合上,
放在床头柜上,低头近距离的凝视着女孩白皙细腻,几乎看不见毛孔的小脸,睫毛纤长浓密如羽扇,鼻尖小巧而精致,嘴唇小巧而殷红,红而柔软,是的,柔软而香甜,是她昨夜亲他时的感受。
活了二十多年,除了自己去世的妈妈,曾经在他很小的时候抱过他,他没有碰过任何女人的一个手指,更不知道女人的腰可以那么细,那么柔软,
嘴唇可以那么滑嫩那么香甜,江隽辰的头压的更低了,在几乎要碰到女孩唇角的时候突然顿住,目光盯在女孩额角一处,将头抬起,伸出手。
长指轻轻抚了抚女孩额角的一块微微肿起的地方,很轻微的肿,不低头,不仔细看不出来,江隽辰起身,拿了药箱,从里面取出一瓶消肿药,涂在自己的指尖,让指尖的温度将药膏捂热,才轻轻涂抹在女孩的额角处。
将药放在床头柜上,起身关灯,出门。
江隽辰从房间内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殷特助火急火燎的爬上楼梯,看见江隽辰就语气焦急的道:“江总,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江隽辰只淡淡“嗯”了一声,道:“走。”,两个字,再无其他。
殷特助:“……”
瞧瞧,人家这气度,真是自愧不如啊,江总终究是江总,这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人家始终那么淡定从容,只有自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难怪人家是个总,而自己是个特助,劳碌命啊。
深夜,江隽辰身披黑色风衣,身材修长,迈着长腿,又A又飒,走路带风,朝静静停在院子里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走去。
殷特助一手拉杆箱,一手公文包,紧随其后。
……
楼上房间内的女孩,睡梦中惊觉自己忘了关灯,迷迷糊糊的醒来想关灯,在黑暗中茫然四顾,找不着北,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又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进入梦乡。
夜深人静中,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渐渐驶离别墅,融入浓浓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清早五点钟,林叶急匆匆爬起来,江隽辰说他今天要出差,她该送送他吧,之少亲眼看着他出门,跟他说一句话,毕竟昨晚他还关心她了。
当她来到江隽辰房间的时候,才发现人早已经走了。
又不死心的回到楼下,客厅没有,那辆劳斯莱斯也不在,她起那么早,居然都没赶上他出门,原来他说的“早”,是真的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