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怡和丁辰晚些时候,过来送饭。
下午,胡天回了趟他们的公司取药,这种药对于筑基阶段的筋骨挫伤和皮外之痛有着显著疗效。
任怡给陈灵喂饭,丁辰给他上药。
“这不是给自己供了个祖宗吗?”丁辰自嘲道。
“哈哈,丁胖子谁让你下手这么狠,啊哟哟,你轻点!!”陈灵是在演,其实丁辰已经在他胳膊上抹了好几下,他刚想起来疼。好在没有穿帮。
“行了,我筑基的时候,也没有怂成你这副德行!”
“你这飙肥体胖的,肯定扛揍啊!”
“我跟你说,你最好男人一点,这刚几天?之后我要把你的筋骨全部打折,你可有的受呢!”丁辰知道筑基最痛苦的阶段就是现在,即便再说这样的狠话时,也还是担心陈灵到底禁受的住吗?
“现在是痛苦一点,如果没能完成筑基,从而走向平庸,那经受的痛苦会更大,对吗?”陈灵安静的看着丁辰,语气平和。
这话一出让任怡和丁辰都有些吃惊,他们从陈灵的脸庞之上读到了不一样的笃定和自信。
“你如果真有这样的觉悟,那么就不要喊疼。哪一个出类拔萃的修术之人,没经历过这些呢?”丁辰此时说话像个大哥哥一般,温柔了很多。
“如果没经历过,还可以完成那些苦难,修成了大道,你说是不是天才?”
丁辰听了这个问题,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果然陈灵做了个鬼脸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小道爷就是那个举世无双的天才。”
任怡放下碗筷,丁辰扔掉涂药,摇着头,合门而去。
第二天,阳光斜肆而入。
任怡带了早饭,忘掉昨日陈灵那副不羁的神情。
前来照顾这位冥顽不灵的小道爷。
可让他惊讶不已的是。陈灵已经安然无恙了。
“你的手没事了?”任怡简直不敢相信。
陈灵插着腰,仰起头,说道:“你看小道爷是不是奇才,胳臂受了重伤,第二天就好了。”
“虽然给你抹了药,但那个药膏不足以让你第二天筋骨痊愈啊!”任怡拿起陈灵的臂膀,又捏又掐,陈灵仿佛一点事情没有,她狐疑的望着这个少年,心中竟然弥漫起一种恐惧。
“我昨天说什么来着?我就是修道界百年,千年不遇的绝世之才。”陈灵坐在阳台上,少年之气充盈了整个屋子。
尽管他仍然在说着大话,但任怡看着那副脸庞,竟然一点也不觉得讨厌。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三个可还真要沾你的光了,以后都会说,我们教了一个术界的天纵奇才。”任怡附和着陈灵说,他打开了手中的饭盒。
“丁辰和胡天在哪里?”陈灵问道。
“他们在操场呢,你先把饭吃了!”任怡催促道。
“不吃了!我去找他们筑基!再见了,任大管家!”
“诶!你别!”任怡抬头看的时候,陈灵已经偏身翻下了阳台,这是在宿舍的六楼,声音由高至低,清晰变弱。
任怡吓的冲到阳台,俯身眺望。
可陈灵却一个蹲步,安稳落地,迈着自信的步伐朝着操场进发了。
简直不可思议。
当陈灵出现在胡天和丁辰面前时,两个人先是一愣,然后继续攀谈,但随即大呼卧槽!
他们冲过来抓着陈灵的胳膊仔细把玩,确信他真的没事之后,便盘问起来:“你是怎么恢复这么快的?”
“嗯!这个嘛?我都说了,我是天才了,这点恢复能力算什么呢?”
胡天见陈灵臭屁的样子,泼冷水道:“神气什么咯?昨天只不过是伤到皮筋,骨头根本就没有大事,这瓜娃子耍奸,一直拿气顶着。”
陈灵摆了摆手,说道:“nonono,今天,你们就随便打,如果我退一下,我就是大王八!”
丁辰摇着头,从腰间拿出了铁棍,对陈灵叹道:“你要知道在这世间有一种羞辱,叫自取其辱。”
话音刚落,丁辰挥起铁棍朝陈灵的肩头砸去。
一声闷响,铁棍横飞,陈灵只是晃了一下,轻蔑一笑道:“切!果然是自取其辱。”
丁辰简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他伸手摸着陈灵的胳膊,又摸了摸自己被打肿的脸。
“沃日哟,真就这么快吗?了不得咯!”胡天的眼睛都直了,他心中的陈灵在此刻简直闪闪发光。
.........
午后,任怡端坐在江北大学一个私密的角落,二郎腿高高翘起。
陈灵仰躺在一块大石板上,左右两侧分别是手持铁棒的丁辰,与举着铁锹的。两个人大汗淋漓,挥舞了几十上百下后,陈灵的全身已经被打成粉末性骨折了。
丁辰喘着粗气:“我在思索一个问题,咱们是不是有一道碎骨符可以用,为什么要挥着重器对一个这么年轻的孩子下这种死手。前人种树你不用,净顾着毁后人了,”
陈灵躺在石板上,破口大骂:“我日你妈麻花批,丁胖子。我都快疼死了,你夯的时候可不可以给个痛快,一个地方你砸了无数下。”
“行咯。我们下手也是有分寸的,不提前给你吃颗丹药护着你的心脉,我们这么抡,你早没咯!”胡天拄着拐杖,嗓子发干发痒。
任怡走上前,问陈灵:“能动吗?能动走两步!”
陈灵气的差点一口血喷他脸上。这种状况,走个屁啊,浑身动弹不得。他知道任怡是有意激他,心中不恼。
于是运动气息,冲击穴道,先是按照《秘术》中提到的。
“定中、九海、鳞逆”三穴位冲开肩头分元,又将“正页、中宫、凝门三血倒置,任督脉灌入真阳,气血如同疾行的蚂蚁一般迅速爬行起来。”
而就在血液飞速流动的同时,陈灵自己的喉咙之间还有一股强大的气体突然炸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