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绻和桑可颐到警察局的时候,就看到黄毛手上吊着绷带,还有之前跟他一起的人要么脑袋上缠着纱布,要么脚上打了石膏。
反正每个人都靠在大厅的长椅上,都在无病呻吟。
桑绻这一幕嘴角抽了抽。
她当时的力度有多大她心里有数,顶多让几个人腰酸背痛两天,根本没有伤及任何人的要害,更不用说需要缠绷带了。
这群人还在再碰瓷一些吗!
“警察叔叔,我是桑绻,接到电话来接受调查和做笔录。”
桑绻径直走到站在黄毛旁边的一个警察面前,十分乖巧的做了自我介绍和来的原因。
黄毛一群人看见桑绻,全部都往后面坐,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丫头片子把我和我兄弟打成这样的。”黄毛哆哆嗦嗦的说着,一只手吊在半空中,一只手指着桑绻,只差骂骂咧咧了。
警察叫路灼,平时也被同事叫做路队。
路灼看了一眼桑绻,又看了一眼坐在长椅上的黄毛一群人,然后眉毛紧蹙,不太相信。
这个小姑娘这么瘦小,能把一群一米八的小青年打成这样?
况且这些小年轻之前可是因为打人被人举报过的,还有几个是二进宫。
如今却说自己成了受害者,反正总觉得不怎么相信。
“她身边有没有人帮忙,就这小姑娘一个人打的你们?”路灼问了一句。
黄毛和他的兄弟们点点头。
还有一个人索性比划了起来,“她当时就唰唰唰,然后就把我们打了一顿,我们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了。当时我就觉得我都差点要死过去了,头顶上的星星一直转啊转的,我脑袋现在还晕呢。医生都说可能会脑震荡。”
路灼看着说话的人手舞足蹈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嘱咐了同事看好黄毛他们之后,然后带着桑绻进去调查。
桑绻直接和路灼说明了来龙去脉,而桑可颐也以目击证人的身份保证桑绻说的是真的。
桑绻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如果我不还手,那么今天出现在这里头上缠着绷带的人,一定会是我。又或者,我根本没法出现在这。”
桑绻说的话条理清晰,没有丝毫紊乱。
并没有因为有人盘问而紧张,反而十分有逻辑。
路灼放下手里记录的笔,看了桑绻一眼。
一个十几岁的女生面对这种事情没有丝毫害怕,甚至能如此淡定,这在同龄人当中是十分少见的。
“你说是看到他们在打一个你认识的人,所以上前阻拦最后才正当防卫。那能联系他让他来一趟吗?让他认一下外面的是不是打他的人。”
虽然桑绻说话有理有据,但因为巷子那边没有任何摄像头,也就相当于没有证据。
小姑娘说的话空口无凭,这让他们怎么相信。
听到让联系西迁,桑绻当时就愣了一下。
觉得有些郁闷。
她除了和西迁见过三次面,但说话总共就没超过三句,从哪联系他啊。
就算她通过学校联系到了,那个小白眼狼说不定根本就不会来。